每年春夏交匯的時候,都是北方建築行業最忙的時候,衛旗也一樣。

尤其今年,因為林海和安寧兩個縣市都有借大東名頭開發的土地,衛旗上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可祁紅卻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三產投資上,以致衛旗上層的幾位老人頗有微詞。

為此,祁衛軍不得不單獨找女兒談話。

衛旗內部對於虎旗的投資無可置喙,因為收益在那擺著呢,一年大幾百萬的利潤跟撿的差不多。

可好生活生鮮的收益卻不高,相對於其他產業而言,投資和收益比就顯得有些得不償失。

這種情況下,集團又抽出一個億的資金入股三分地生鮮,已經讓大家很有意見了。

並且,做為衛旗總經理的祁紅,在公司工作的時間越來越少,無形中又降低了公司的執行效率,甚至有人提議召開董事會外聘職業經理人。

“不知道這虎子想什麼,現在地產不好做還是金融不好做,服務業、網際網路都可以嘛,非要搞什麼農業。

他過了年又投進去不少錢了吧?現在水都沒響,他這些資金都夠在穆連開十幾家虎旗了。

現在好,又跑去京都賣菜,這穆丹裝不下他,大北省也裝不下了?”

祁衛軍像個怒其不爭的老婆婆,跟女兒嘮叨起來。

“你姚伯伯也不看好農業這件事,已經盡最大努力幫他了,可你看他!?一點不知道行政工作多難做。我跑這些事還不是想把他拉回來,在穆丹做點什麼不好,總想著往外跑。

再說,這種農業投資時效多長,明年都未必能有收益,這還沒說怎麼,又跑京都去了……”

祁紅翻著辦公桌上高高的兩堆檔案,邊批改邊等老爸唸叨完,然後才說:“爸,我打算把我自己那兩套公寓的產權賣了,還有我的別墅,你跟叔叔伯伯商量一下,是公司內部購置還是他們私人誰有意收購,就這幾天,我用錢。”

“嘖!”祁衛軍眉頭深皺,“媛媛,你又要幹嘛?”

“虎子的三分地農業投資要成立農商會,用錢。投生鮮這一個億都這麼難,農商會也就別跟董事會說了,我個人投資。”

“你這孩子,這農業投資不說什麼時候能收回成本,見到效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呢,你們這是怎麼想的?”

祁紅手裡不閒著,也不看老爸,邊忙邊接著說:“我會跟虎子說的,只要虎旗在京都做起來,下半年要把虎旗戰略性向南方一線城市開放代理權。

另外,今年三分地生鮮只在京都發展,根據資金情況,應該再投建三十家左右,所以,今年三產的收益不可能上交公司了,要對三分地和虎旗進行追投。

還有,司徒改聘為總經理秘書,李燕升為總經理助理,衛旗非重大決策、普遍業務她可以代行我的工作,如果董事會通不過,我辭職。”

祁衛軍呼的站了起來,衝著女兒低吼道:“你在瞎胡鬧!”

祁紅也站起來了,雙手撐著老闆臺,像一隻豹子一樣:“我早就做過這個決定!無論項小虎做什麼我都是相隨左右傾盡所有,這件事不容另議!”

說著眼裡就含滿霧氣,“衛旗沒有我還是衛旗,可虎子沒有我會更加艱難!麻煩轉告衛旗那些背後搞小動作的董事,別讓我祁紅抓住把柄,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祁衛軍無奈一聲長嘆,又坐了回去。

談話失敗了~

祁紅很敏銳,集團裡不止一個人和祁衛軍說,尤其長時間和行政部門打交道那幾個董事,背後也給姚shu記遞話。

他們覺得戀愛的祁紅因為已經昏頭了。

尤其聽到祁衛軍說服老姚重視農業發展、支援項小虎開發之後,更坐住了,到處打聽是不是上會了,有沒有草擬檔案,工作計劃做沒做,就怕祁紅把衛旗的經營性質向農業傾斜。

他們害怕,因為祁家父女真要這麼幹,誰也攔不住,這眼看著蒸蒸日上的衛旗豈不是毀了!

於是大家挖門盜洞、各顯神通,集體施壓。祁衛軍頂不住了,只好來找女兒談話,結果,一下把人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