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還是笑著說:“這天地之間,萬物生長,日升月落,都有個規程,這可亂不得。我覺得這件事吧,你也可以去問問雪峰,猴子,海成他們。我猜他們要是覺得沒什麼,虎子應該好說。”

話說到這,盧閱也知道了,金巧兒有點不高興了,可她不甘心,替呂長江覺得屈。

“大嫂應該知道,當時的情況就算是別人,長江也不能幹,這種人就應該把他抓起來。”

“是呀,這種人就得有人管管,這事我記下了,回頭我跟虎子說。”

盧閱不解的眼神看著金巧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長江的事就不說了?

金巧兒笑著說:“長江的事,猴子跟我說了,我也瞭解了一下,當天有人來虎旗麻煩,只有虎子跟王剛兩個人撐著,雪峰他們都很忙,長江哥就把正在工作的海成叫去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要是長江哥跟虎子調個個,你說他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說完不再看盧閱,金巧兒喚了一聲李曉,把茶杯蓋放到一邊。

李曉起身給兩人換茶。

換了茶,金巧兒把茶杯又端起來的時候,盧閱才想明白,起身紅著臉告辭。

金巧兒放下茶杯送她:“這事不要放心上,長江哥還是虎子的兄弟,真有事不能不管,這一點你放心吧。”

“兄弟之間有一個字很重要,要不古人怎麼一個頭磕到地上說同年同月生、同年同月死呢。回去好好安慰一下長江哥,有事記得告訴虎子。”

直到盧閱離開,金巧兒一直都是微微笑著,沒有一點怠慢。

但她心裡卻是不高興的。

這劉長江,今天要是他女朋友不來,我還就找機會說說這事,你這樣是什麼意思?要是我不在呢?

人與人的思維不一樣,但在一個團隊中,卻一定有一個規則讓人們在思考問題的時候不脫離原則。

如果有人跟團隊的思維原則出現了偏差,那一定會被眾人拋棄的。

劉長江就是。

他本來就是被區別對待的一個人,一輛車他自己開,沒有誰說什麼。

或者他都忘了,這輛車是虎子和他們一起欠祁紅的人情換來的,沒有祁紅,他們很可能毛都撈不著,只剩下一屁股麻煩。

也可以做一個假設,就算這車是他理所應得的,他也應該照顧其他人的情緒,在這幫人中間跟大家處好關係。

可偏偏劉長江不但玩的時候自己去玩,卻在大家都為了共同的事業拼命的時候,他還讓別人去幫他處理因為他自己玩而惹出來的事。

偏偏這件事還是之前給他和大家帶來麻煩的那個女人。

給他三十萬,一輛車,項小虎其實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於一個要玩自己玩,有事大家擔的人,可能項小虎也不想再跟他廢話,所以,他不再聯絡劉長江,他知道沒經他的允許,劉長江是不敢主動聯絡他的。

至於這個盧閱,不能說她沒見過世面,但她是真不瞭解江湖。

這事,是你一個女人該出頭的麼?

金巧兒就差沒直接告訴她了,你不是祁紅,沒那能力就別管這些事。可她還要問,金巧兒不得不感慨,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送走人,金巧兒回到辦公司大間,祁紅和安欣他們都在,項小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