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遇到這種情況,腦門抹了綠的女生,跟誤會的人吵一頓基本免不了,也肯定會跟自己吵。

祁紅都想好了,到時候自己就不應聲,醋勁大發的金巧兒到時候一定會埋怨虎子。

罵兩句免不了的,甚至動手都有可能。想想,那場面得有多熱鬧!

到那時候,金巧兒小心眼的表現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看低她的身份……

可偏偏金巧兒啥也沒幹,估計赫喜要是不動手,她也不會讓事情升級。

人家就幾句話,服服帖帖安置了虎子,順帶著喧賓奪主就控制了場面。

她算準了自己的小把戲被破解後,會有一點點的小尷尬,不屑於跟她爭,她正好就勢而為理直氣壯的開始表演和宣佈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真煩人!

但祁紅不得不服,能這麼快做出這樣應對的人,極少。

金巧兒簡直就是個妖精。

“那妖精是誰呀。”被牟繼龍拖出去的劉家富腫著半邊臉還問金巧兒是誰。

他很清楚,一起玩的牟繼龍是在幫自己,就算他們全上也未必能打過那個黑小子。

那人看著就有滲人毛,可不是他們這種小混混敢比劃的。

“你TM是不是不想活了,沒看虎哥讓叫嫂子麼,你腦子裡裝的是屎麼?”

劉家富家裡是真富,有錢。

他爸爸最早是做小鋼窯鍊鐵的,順便倒騰廢鋼廢鐵,在鋼鐵行業剛剛走下坡路的時候,廠子因為偷電被罰停了,卻因禍得福,恰巧躲過了政策嚴管整治小鋼窯,狗屎運的留下了一大筆財富。

家裡哥三個,都生得高大魁梧,大哥家財還是當兵退伍的,弟弟家軍正在上高中。

但是這家裡就他能作,他爸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一大家子,總得有個在社會上敢叫號的人,所以只要紅線之內,他鬧啥樣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背後留著心,幫忙給他擦屁股。

這就讓劉家富有點不知所以了,甚至一度還想收編所有穆丹的小混混。

但在市中心文化宮跟項小虎碰了一次之後,這個念頭他就收回去了。

北山後坡這幫小子太生性,根本打不過。別人一樣也有難度,還是算了。

可他有自己的小心眼,從此跟項小虎在面子上一直都過得去。

可牟繼龍在背後也稱呼虎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艹, 不是小虎子把你也揍了吧,虎哥虎哥的,咋了。”

“你個傻X,虎哥跟咱們就是玩,他藏得深著呢。”

兩人靠著飯店門口的欄杆點了一支菸,牟繼龍輕聲快語跟劉家富學了一遍啤酒花園發生的經過。

劉家富聽完,煙都不抽了,揉著半邊臉驚訝的問:“你是說你讓人一腳就踹暈了,小虎子跟他們打半天把人打跑了?他不是捱揍了麼?”

牟繼龍吸了一口煙,深深看了一眼劉家富,“虎哥明顯不想讓咱們知道他的實力,那不是一般的能打,要不是剛才的情況,我沒事跟你傳這老婆舌。”

“平時,虎哥跟咱們也都客氣,啥時候欺負過誰呀,就一個背後有祁紅的李保堂敢嘚瑟,據說現在也讓他收了,你沒見他也是一口一個虎哥......”

說到這,牟繼龍自己愣住了,嘴裡的煙掉了都沒理。

“咋了?我就看兩眼他媳婦,小虎子不能打我吧。”劉家富有點後怕。

半晌,牟繼龍嚥了口唾沫,抓著劉家富說:“我艹!裡面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不會就是祁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