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不是在搶錢?!”

邱沫琪桌子也不收拾了,又坐了下來,問邢慶之,“一天真快十萬了?賣這麼多?”

邢慶之很淡定,“買菜花兩三千的有很多,十個就兩三萬,你說呢。”

邱沫琪可不淡定,眼睛裡閃著光,“那你老闆一年得掙多少錢,那沫紫的工資還不給?你這經理怎麼當的?”

邱紫沫並不在邢慶之和三分地生鮮的履職合同裡,她屬於幫忙,沒事去玩的。是邢慶之給她安排了工作,工資從他的提成裡算。

“掙錢?哪那麼容易,他現在還賠著呢。你知道人家投入多少?”

“多少?”

“多少,京都這個店最少七百萬,他家裡呢?那些菜、肉、家禽、雞蛋豆腐什麼都是空運過來的,這可不是批發市場上貨上來的,不然怎麼能賣那麼貴。

物以稀為貴,他這些東西,需要前期大量的時間和資金的投入,還需要更多其他的準備,總之,這裡面很複雜,一般人幹不了這種事。”

邱沫琪尋思一會,然後笑著和邢慶之說:“要不,我也去上班吧,你這個經理能不能給安排一個工作?”

邢慶之搖搖頭,老謀深算地說:“再看看吧,我催促他開分店了,還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實力,如果不行,咱們也得撤了,雖然我也希望這次賭對了。”

“還有什麼事!?”邱沫琪不解。

邢慶之看了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女朋友,先搖搖頭,然後緩緩說道:“這是哪裡?京都!

誰都知道這裡有肉吃,可蛋糕就那麼大,你多咬一口別人就少吃一口。江湖嘛,有利益就有紛爭,有紛爭就有勝負,子彈已經在路上飛了,咱不急。”

歷經人生波折的邢慶之,對這個社會看的很清楚,他知道,一個不好,別說賺錢,項小虎先生投入成本的收回都是問題。

該來的總會來,雖然沒人喜歡一些客觀的既定,但躲是躲不過去的。

果然,讓邢慶之這張烏鴉嘴說著了。

第二天,三分地生鮮就來了二三十個小夥子,買一兩顆菜,然後就說菜不好,結賬又說帳不對,在店裡大喊大叫,鬧得烏煙瘴氣。

邢慶之沉穩的安排店員跟他們解釋,然後讓二憨找出來領頭的,盯住!

接著就給項老闆打了電話。

項小虎一樣知道會有這一天,他也知道,邢慶之出去給他找新店址,就是為了把風放出去,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在京都站住。

本來項小虎不讓祁紅幾個人跟著,可祁紅非要來,還抓著他說別衝動,這裡是京都。

項小虎笑,說知道了,一會你們進店別管就是。

車就停在店門口,項小虎進店就問:“誰!”

邢慶之愣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用下巴示意一個正在吃免費品嚐糖醋蘿蔔的西裝男。

“二憨呢!”項小虎喊了一聲。

二憨快步走過來,“老闆。”

“看住,誰動就放倒。”說著項小虎一擺頭,招呼赫喜,“把人給我抓車上去!”

聽到命令的赫喜極快!像一步就到了西裝男面前,一笑,“別說話,會疼。”

對方根本沒機會反應過來就被赫喜抓住雙臂架起了飛機,掐著脖子往外推。

“尼瑪!你給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放……”

“啪!”

赫喜鬆開脖子一個耳光閃電般從後面抽上去,“閉嘴!”

然後掐著脖子繼續往外推,“打人啦……”

“啪!”

又一下!

這一搞,店裡一下就亂了,買菜的開始往後退,一幫人往前衝,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