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兒和祁紅並沒喝多少,兩個人各有心事,拌嘴也讓項小虎的翻身給打斷了,吃得挺香,但心裡卻索然無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金巧兒看到祁紅也在床上,臉色就很不好看。

有自己在,祁紅不可能上床上來,肯定是虎子抱上來的。

金巧兒撅著嘴,拽著身上的衣服去衛生間敲門:“小虎子!”

又叫,沒人應。

推開門,沒人。

“真不知道你長的什麼腦子,人家看小榮去了。”

祁紅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邊扎著頭髮一邊嗤笑金巧兒。

雖然胡小榮的故事讓她感到悲傷,但這並不耽誤她吃醋。

“你怎麼睡到床上的?!”

金巧兒怒氣衝衝。

“呵!你還真喜歡操心。”

祁紅故意得意的斜了她一眼,拿起外套剛要穿,茶几上的電話響了。

項小虎急匆匆地說:“快,去二院,小榮媽媽等錢動手術呢!”

“你們從家走,我馬上到!”

虎子說的急,金巧兒也沒聽清說什麼,更生氣了,喝問道:“是不是虎子的電話。”

金巧兒急忙穿衣服,“妖精,你可別鬧了,胡小榮的媽媽住院了,好像很急,你要也去就快點。”

金巧兒一愣,緩過來還問,“不洗臉嗎?就這麼……”

祁紅已經往外走了,金巧兒只好拎著衣服追出去,嘴上恨道:“項小虎,你給我等著……”

項小虎在胡小榮的墳前看到了胡成柱留下來的紙條:虎子,不知道你電話換號了,如果方便,給叔叔回個電話。

項小虎沒多想,下山時候才給胡叔叔打了電話,電話裡小榮爸爸很難為情的跟虎子借錢。

實在沒錢了,小榮爸爸早就借無可借,現在小榮媽媽在醫院的走廊裡已經躺了了兩天了。

初七是小榮生日,虎子要是不去看小榮,就只能回家等著了。

硬挺。

祁紅和金巧兒幾乎和虎子同時到的醫院。

三樓內科的走廊裡,幾個人見到了小榮的父母,話沒說,胡成柱眼淚先下來了。

女兒走之前說過,別去打擾虎子,他是個幹大事的小夥子,別讓他分心。

可妻子重症胰腺炎,不動手術只吃藥,穿孔是早晚的事。

因為女兒的病,他早就負債累累,借無可借,找虎子實在是逼不得已。

虎子要去交錢,讓祁紅攔住了:“你陪著叔和嬸,我去。”

“顯著你了,我是虎子媳婦。”金巧兒瞪她一眼,拿了單子跑去交錢了。

祁紅哭笑不得,誰問你了呀,急著什麼似的,吵吵呼呼你是虎子媳婦,用得著嗎。

項小虎蹲下來,拉著小榮媽的手,輕聲叫嬸子。

小榮媽無力的笑了一下,斷斷續續說道:“我不讓他爸找你,你剛能掙錢,用錢的地方多,孩子,嬸不嚴重,嬸……”

項小虎趕緊把她攔住了:“嬸,先不著急說話,你多休息,有我呢,放心吧。”

小榮媽媽吃力的看了一眼祁紅,又看了一眼快步走來的金巧兒,閉上眼睛,衝孩子爸招手。

項小虎急忙擋住胡成柱,趕緊說:“嬸子,那是我物件。”

“我這兩年賣菜掙了一些錢,有一百多萬呢,你別擔心錢的事,安心看病,萬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