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長山回憶起當年的情形,仍然心有餘悸。

郎氏集團大樓。

:秘書進來說,有個農村小夥說他有二百頭豬,想看看能不能給個好點的價錢。

本來這種小事他早都不管了,可那天正好沒什麼事,郎長山就想擺一下依然不忘艱苦奮鬥初衷的姿態,就讓秘書把人叫進來了。

一個黑小子,穿著一件很土氣的夾克衫,脖子上搭著個毛巾,一臉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進來了。

郎長山連水都沒讓秘書給他倒,坐在老闆椅上問他:“二百頭豬?”

黑小子先嘿嘿一笑,牙齒很白,彎著腰,“是的,老闆,我那個想問問……那個,這麼多豬,能不能價格……嘿嘿……價格能不能……”

秘書出去,把門帶上了。

“艹!我要給你貴了,別人漲不漲價,再說,給你貴了,我掙啥錢。”

“不是,嘿嘿……老闆,你看這個。”

黑小子把毛巾從脖子上拽了下來,手往衣服兜裡摸著……

突然!

他像豹子一樣竄了過來,腳尖在桌子上一點,人就跳到了老闆臺裡面。

郎長山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他用毛巾勒住了脖子!

他的力量極大,勒住之後郎長山的眼前就一黑,嗓子裡只能發出荷荷的聲音。

他想抓住桌子往後退,想以此減輕脖子上的壓迫,可那個黑小子倒出一隻手在他胳膊上一敲,他的胳膊瞬間就麻了,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這一切幾乎就是眨眼之間。

太快了!

郎長山腦子裡閃出兩個字:完了!

黑小子趴在他耳朵上輕聲說:“我要是你就不會掙扎,那樣還能活下去。”

郎長山已經不能呼吸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魂魄正在離開。

他昏了過去。

但又很快醒過來了。

他的嘴被人用毛巾勒住了,上身和胳膊被黑小子用腰帶捆住。

他正利索的用鞋帶捆自己的腳。

黑小子低著頭說:“心裡不要有別的想法,我一抬頭正好能撞掉你的下巴,不信你可以試試。”

捆完郎長山的雙腳,他站了起來,兩隻手還相互拍打了兩下,好像他剛剛捆起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一頭豬。

他有點得瑟的在辦公室繞了一圈,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

然後四下打量郎長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