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放棄了。

她想明白了,項小虎拿不定主意,他得找那個小妖精金巧兒商量。

她理解。

虎子再怎麼有心計,也不敢杵逆他娘。

再說這門親事是虎子外公早早跟老金家訂下的,虎子更不敢不應。

現在他們兩家已經定了親事,虎子娘這一冬別的沒忙,一直在為蓋新房備料。

前段時間來了一次,祁紅沒見到人,她要了電話,想給虎子娘送點建築材料,老人拒絕了。

蓋房子得一年,正好項小虎過年是本命年,金巧兒也差一年畢業,也就是說,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現在年輕人心都不實,做事難免毛躁,孩子你多操心了。”

虎子孃的原話。

祁紅也沒懂具體啥意思,但她理解的是,要是虎子和那個小妖精的事有差頭,那虎子就是自己的了。

“好了,別在那裝傻了,回去好好想想再說,一會跟我玩去。”

“你們同學聚會我去幹啥,我不去,我回店裡忙去。”

“剛才裝的像睡著了似的,一句話你都不帶落下的!”

祁紅一瞪眼,“你不去個試試!”

項小虎眼睛滴溜一轉,“你要幹嘛?”

“我給娘打電話,你睡覺說夢話叫別的女孩名字!”

“我說夢話?”

這事誰也不敢說自己有沒有,項小虎也蒙。

最嚇人的是,祁紅說他睡覺說夢話,那還了得,自己渾身是嘴也洗不清啊。

“你說了!叫什麼小榮。”

“不……能……吧……?”

“你去不去!”

“去唄,好像誰怕你似的。”項小虎慫了。

“哼!”

路上的時候祁紅跟虎子說,她和高中同學好多年不聚了。

有能力有條件的出國的出國,去南方的去南方,留在穆丹的也大多都成家了。

這次不知閆永雲怎麼想起她來了。

祁紅沒說的是,以前只要參加這樣的聚會,陳少啟必到場,那戲演的就像祁紅已經是他媳婦一樣。

再後來,同學聚會已經變味了,再加上陳少啟在中間跟誰都交朋友,搞得這些同學有沒有譜都想靠向衛旗粘吧點。

可當年衛旗難的時候,他們沒一個站出來幫過忙。

乾脆,祁紅再也不跟他們聚了。

這一次估計同學看到陳少啟進去了,這才又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