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說我們這些人上學讀的書都沒讀一樣?”

“我可沒這麼說,我所指的是讀書,泛指社會上具有指導思想意義的故事書籍,不代表工具書,但我外公說,制式教育和應試教育培養出來的都是區分對錯的機器,在思想上的開蒙到大學才開始,有點晚了。”

“可還是有很多人成功了啊。”

上眼皮搭著下眼皮的項小虎呲了一聲,“比如房地產和網路經濟麼?”

“難道不是麼?那你說什麼是成功......”

項小虎沒回應,歪在那睡著了。

————

第二天祁紅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一點了,虎子睡的沙發上空空如也。

紅著臉在虎子的公寓裡轉了一圈,發現他早已經走了。

祁紅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但臉上的滾燙還是沒有降溫。

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不要臉,然後去衛生間洗臉,洗完臉猶豫了一下,做賊一樣用項小虎的牙具刷了牙。

穿好衣服後,祁紅坐在沙發上即羞憤又懊悔。

自己都做了什麼?!

昨天晚上虎子坐著睡著了,她就起身去衛生間洗了臉,出來後看到他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得很熟。

我是不是還蹲下去看了他的臉?還曾試圖去輕撫?

祁紅忘記了。

祁紅也忘了自己是關了燈還是沒關燈,就脫了外衣鑽進項小虎床上的被窩,當時心跳太快了,甚至呼吸都快噎住了,她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但她記得自己是在黑暗中脫掉了絨衣裡面的胸罩,她滾燙著臉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好像這個世界裡正開著一朵不能驚碎的花,那些緩緩張開的花葉,正一點點將她包裹,她感受到了花葉輕輕的撫摸,也聞到了它的芬芳......

她就在這溫馨而又甜美的意境中睡去了.....

現在祁紅都想扇自己耳光。

我怎麼睡著了?該死!

更該死的是,先醒過來的臭虎子為什麼沒碰我!

祁紅感覺自己都沒臉走出去這個公寓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起身開啟冰箱,先拿起一瓶飲料,她看到還有啤酒,於是開啟了一罐,找了個杯子倒了一杯,一口氣喝了。

又倒了一杯,還是一口氣喝了......

喝了兩罐啤酒,祁紅冷靜下來了。

什麼事都沒有,我緊張什麼?

我難堪什麼?

我用得著這麼矯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