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唉,別忘了胡椒粉。”

“這還用說。”

祁紅一皺眉,這還沒喝呢,爪子一走一過就一股羶味。

“喝點羊湯好,溫中散寒、益氣補腎。”

“你還補?不怕補傷了。”

“懂什麼呀,大姑娘家家,精骨血氣都是打磨出來的,能補傷的都是懶蟲,傻子還知道動動呢。”

祁紅臉一粉,虛打了他一下,“就你懂。”

不一會,陳家的車把高雲龍和陳少蓉送來了,大夥一起忙活,盛飯端湯,在簡易棚裡熱乎乎吃了飯。

開始祁紅和陳少蓉捏著鼻子喝了兩口,馬上就鮮得停不下來。

項小虎湊過來小聲說,“馬勺弄這個有兩下子,弄羊肉估計是他家最大的遺產。”

“他怎麼不自己做個買賣?”

“姐,不是手裡有活就能當老闆,心裡有活才行。再說,攤上他那個不著調的兄弟,他班都上不好,還經商呢。”

馬勺沒進棚子裡,跟後來的一起在外面吃的飯。

爪子說,他心裡還怵著呢。

虎子說,讓他怕著點吧,不然小飛那玩意鎮不住。

“晚上還繼續不。”

“那咋不,必須的,吃沒了再買一隻,一直吃到開業為止。”

爪子一看祁紅看自己,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張白條遞給虎子,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字,還有電話號碼,

“真是買的,起早去的團溝子。”

祁紅真沒想到,項小虎這麼會算計的人真就是一直吃,一直吃到到虎旗開業。

也不知他們從哪弄來的小燒,一到晚上就把燈架上了,最少半隻羊烤串,免費吃,喝酒小燒,啤酒自己帶。

一直吃到落雪。

祁紅也算長了見識,棉襖都穿上來,北風一刮,躲在棚子裡也是誰都鼻涕,可就有人吸溜著非來整兩口,吃幾串,最後凍得嘶嘶哈哈跑了。

祁紅也不在意,就看著虎子跟這胡鬧。

她覺著就是胡鬧,一天大半隻羊,分文不收吃了一個多月。

可她不管,由著虎子玩。

甚至她都想,就這麼天天看著他一直玩下去才好。

可她沒想到,虎子能玩出這麼大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