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旗集團的董事們準備開會,要求祁紅馬上停止與啟峰集團的互害行為。

董事長祁衛軍在沒開會之前,宣佈了自己的兩個決定:

一、再強調一遍,祁紅在衛旗集團的總經理的位置不容置疑,她所做出的任何決策衛旗一體上下都必須不折不扣全力執行。

二、如果質疑以上決定的,可以核算自己手裡的股份,祁衛軍本人願意收購。

三、如果不同意收購,你可以試試。

一看老大急了,董事會立刻萬馬齊喑,趕緊表態,全力支援祁紅。

衛旗集團怎麼可能沒有陳少啟的人,當他知道祁衛軍出面來支援祁紅之後,就知道事情壞大了。

他不得不去找自己的父親。

陳正搖搖頭,看了看兒子,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遠望。

“你去大東商城鬧那一出的時候,我就知道要壞了,打狗還得看主人,當時祁紅給你的就是最後警告了。”

“現在,我再重複一遍你沒記住的事情吧。”

“你爺爺走之前一再交代過,如果和祁家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一定要退避三舍,聽他們的。”

“祁勇生性如狼,恩仇必報。當年他的警衛員被敵人偷襲犧牲了,他就帶著一個班連夜打了回去,整整滅了對方大半個排,最後回來的時候只有兩個人。”

“回來他這個團長就被處分了,可他還是這樣,一場仗要是吃虧了,必會打回去,有時候根本不惜代價,不計後果。為此他捱了不少剋,但這也讓他出名了。有時候敵人知道是他,寧可躲著走,也不願意惹一隻瘋狼。”

“結果,他比你爺爺早走了快二十年。”

“你再看看祁衛軍,當初水泥廠改制,大夥都怕燙手,他就敢跳出來幹,到後來把老祁家都拖垮了,他還是支援政府。”

“小紅她媽怎麼那麼早就去世了,那都是急火攻心呀。”

“他們老祁家就是這樣。這一次,我估計小紅也是,就是把家底打沒了也不會饒過你。”

“不信,你試試!”

陳少啟恨恨地長出一口氣,自己在那說:“這個祁紅瘋了麼,她有必要跟錢過不去麼?”

陳父轉回身看著他,又搖了搖頭。

“孩子,不得不說經商你很有天賦,在外面的事情你處理得都還算好,但獨獨小紅這件事,你太欠考慮了。小紅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平時不聲不響,可是腦子裡轉得快著呢,她完全繼承了老祁家的性格。”

“我合計你平時的做派就已經讓她不喜,她都告訴你了,你別動她的人,你居然還敢去試探!你當祁家是泥捏的麼?今天她在你面前說話不好使,明天她怎麼指揮偌大的衛旗集團?你覺得你籠絡衛旗那幾個人她不知道?”

“她不說了麼,祁家的就是爛了也在祁家的碗裡,那就是告訴你,你連根毛都別想撈到。這也就是說你肯定動了衛旗的利益,至於究竟你幹了什麼,就不用跟我說了。”

最後陳正坐回沙發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無奈的緩緩說道:“你走吧,我也幫不了你,因為你做的事沒有道義。”

陳少啟傻了,虎毒尚不食子,平時對自己全力支援的父親在祁家人面前竟然放棄了自己。

這說明什麼。

衛旗這一關是別想著過去了。

祁紅自己還敢去爭一下。

祁衛軍......

兩個陳少啟?三個陳少啟也不是個呀。

回到啟峰集團,陳少啟就深刻地感覺到了祁家的狠辣。

幾乎所有跟啟峰集團有合作的生意,衛旗全部單方面停止了業務,寧可賠償違約金。

令他覺得誇張又哭笑不得的是,甚至給自己啟福酒店合作的禽蛋肉食供應商都不送貨了。

這是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呀,這還不只是衛旗,連祁衛軍的忠粉都跟著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