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揉了揉鼻子,慢條斯理地說:“大志不是說了,她要不把你治得服服的那還是祁紅。

也就是說,這女的啥事都是一根筋,不出頭事不算完。現在摸著根了,恐怕……”

項小虎撓了兩把長長的寸頭,苦笑兩聲,“愛咋咋地吧,她還能把我吃了!”

其實項小虎他們都知道,祁紅再怎麼也是個女生,怕的是她背後的男人。

陳少。

項小虎也是最近才知道陳少叫陳少啟,因為他父親的調動才來的穆丹。

陳少並不是在穆丹叫起來的,他父親在另一個城市擔任一把手的時候,就被人這樣稱呼。

具體什麼原因沒人知道,陳少他父親被調來了穆丹。他在穆丹退下來之後,陳少啟就辭退公職,開始下來經商了。

有這樣的背景,再加上陳少啟過人的天賦,很快就在穆丹發展起來。

說風生水起都略顯不及。

陳啟少在穆丹可以說三教九流無所不交,社會上方方面面混得很開。

據說有一次兩幫小混混吃燒烤在路邊攤打起來了,擺攤的老闆給陳少打電話,請他來幫幫忙。

陳少去了,把兩幫混混的頭一人扇了一耳光,讓他們以後別在路邊的燒烤攤上鬧事。

然後,包括那兩幫混混,整條街所有的路邊攤,所有人的當晚的所有消費,他全包了。

走時候,專門留了個會計在那買單。

可以想象,能使出這種手腕的人,誰惹得起!

人的名樹的影,三十左右指點江山的陳少啟,項小虎能不怕嗎。

現在項小虎只能指望著張德喜能在前面擋一道,再怎麼說張德喜大小也是個老闆。

這就夠了。

項小虎有把握在事情無法收拾之前——跑!

有了這個打算,索性不去想他了。

現在項小虎看著地上一大堆的衣服,做一個決定:最後!一次!

算上吃飯,兩萬多沒了!

那劃的是銀行卡麼?那是一刀一刀在割他的肉!

這是青春,袁香鈺跟他說,要有色彩。

:掙那麼多錢,你不應該春風得意不負韶華嗎,呆子!

項小虎知道,真正春風得意的應該是張德喜,跟張德喜比起來,他這點只是九牛一毛。

張德喜的春風得意,是那種故意的低調,藏不住地嘚瑟!

他刻意裝出來的雲淡風輕,讓項小虎來看,就是做作的裝逼。

第二天,張德喜就宣佈近期海王任何人沒有假期,必須時時在崗聽候調配。

首先除了助理部,所有員工都調動起來了,安排接機、酒店、檔案、會場,甚至整個公司都無死角的打掃一遍衛生。

在會場正襟危坐的項小虎回到助理部就歪在椅子上,抓起一個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果然,張德喜來了,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虎子,別有情緒,你這一句話不說老哥有點懵。”

項小虎不理他,閉著眼睛嚼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