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動作微停便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唐刀,好像對周圍的事物沒有多少關心。

白登道神情有些暗淡,輕聲道:“姑娘,外面一名劍士與師父相戰,久後恐師父不敵”

女子突然開口道:“不敵與我何干?技不如人又怪誰,我只不過暫居於此,就別說什麼衝我來了”

白登道一愣,這就是那些所謂的人間高人,原來竟是此般性情。

女子停下揮刀,開口道:“你習刀?要不來與我對練一番,你師父的境界便是由我所破,如果這都輸這不免想讓人去講講道理,很可惜我要去與一群劍士去講道理,講的是大的,這小的就算了,我隨便練一下都比這有益處。”

白登道雖然不知道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但聽對方口氣,好像挺大的。

女子站在遠處將佩刀插入土裡,右手放後,左手擺出請的意思,而站在對面的白登道接過衛兵遞過來的長刀。

白登道一言不發,看著兩手空空的女子,他沒有多想什麼反而多了幾分慎重,口中念道:“我的名字叫登道,其義便是登上真正的大道,一人一刀,謂之登道,雖剛上路但早晚必成大道”

忽然,城外震動,兩個身影在空中快速掠過,交叉而過,劍氣與氣機相交之後便成氣穴,兩人相持而立,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手下留情,招招至命,但又未至之於死地,一時間兩人平分秋色,但明眼人可以看出要不了多久那柄刀就會斷,所以勝負已經知曉,終究是法器之因。

可過了許久,吳城主的長刀遲遲未斷,這讓劍士的火氣又旺了不少,兩人的樑子從白登道那時結下的,那會劍士說他合適習劍,吳城則認為他更合適習刀,最後白登道跟著吳城主而去,這讓性情暴燥的劍士將這樑子吃定了,認定他教不了什麼。

吳城主一刀斬出,將氣穴分為兩半,再數刀斬出,吳城主的一身便是習刀隨後就是城主,但他再怎麼不管事只要掛著個城主之名就註定會被一城所累,所以他便比不上劍士。

果然,數刀之後,劍士只用一劍便將其所破,他的刀混雜了一些東西,比不上劍的純粹,一番之後,吳城主漸漸的處於敗勢,劍士看著他那幾乎快要斷了的刀,知道這是用某種秘法維持,劍士收回了劍開口道:

“花裡胡哨”

女子說道,由於戴著面具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就連眼孔中也是一片深邃。

白登道一個縱躍,捲起了不少枯葉樹枝,隨後便是一刀斬出,揮出半邊月。

本以為女子會擋下,但她手都沒有動一下,那一刀在她三丈之內被一團白氣直接蒸發了,長刀捲起枯葉,身形一掠趁那一刀的時間,一個轉彎掠到女子身後,一刀揮出但被二手指輕鬆接下。

喘著大氣白登道,手上的長刀發出吟聲,白氣在刀上走過一會之後刀便不再吟叫,然後白登道大氣都不敢喘了,鬆開手上的手。

女子平淡的說:“我獨身修行三十載,和我練過刀的只有一個上官孤雲令我敬重,除了他之外,在刀這方面我誰也不輸,而在我看來你不適合習刀,反而適合讀書”

白登道笑道:“姑娘是讓我去長安?那我已經猜到姑娘是誰了”

將刀放下後,女子沒有說什麼便撥出唐刀歸鞘,然後離去,話已經說完了,留點口舌去講一下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