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回到劉家大院便抱著小小的紫砂壺坐在小院子裡生悶氣。

程謙視時機上前小心翼翼地說到:“張大人,小的有些話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kΑnshu伍.ξà

張賀微微一揚手,說到:“說吧,自家人,哪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

程謙得了應允,這才嘆口氣說到:“其實小的認為,霍家拒絕了這門親事,對主公而言,算得上是好事。”

張賀一聽,很是納悶,但也卻正合他的心意,只是他只是略微有些念頭,至於緣由他卻想不通。

“此話怎講?”

程謙抬頭瞧著掛在藤蔓上的鳥籠子,說到:“籠中的畫眉若是鳥中鳳,自然受人吹捧。若是它在孵化了小畫眉後,因意外死掉了。張大人再提著同樣這個鳥籠子去會你那些懂鳥的好友,他們一定會將讚美這隻小畫眉的溢美之詞強加了對大畫眉鳥離世的遺憾。若是有人本來就對您這隻畫眉太過優秀,強壓了他們手中鳥兒的風頭,更是拿小鳥為由頭,對它進行一番抨擊,試圖將它踩在腳下碾死。其實,主公的遭遇跟那隻小畫眉的境遇相差不多。主公自小便多劫難,太子的往事更是不堪回首,再次將他丟入官場, 豈不是讓旁人一次又一次地解開他的傷疤了?”δá

張賀抱著紫砂壺,沉吟片刻,猛地抬頭,驚問道:“你是說病已不該在與朝臣有任何過密瓜葛?”

“正是!”

張賀想了會兒,突然長嘆一口氣,如洩了氣一般,躺在躺椅上,神情黯然。

“確實啊,是我一直想把他拉入朝臣當中,原來是我錯了!罷了!今日之辱定是太子在天之靈,在警告我了!也罷!也罷!”

“其實,跟主公般配的還有一家,卻是張大人的舊友。”

張賀微微皺眉,旋兒雙眼放光地問道:“你是說許廣漢?”

“正是!”

“嗯!他家的萍兒跟病兒的年紀也相仿,而且,他們之間也有過太多交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不過,今日已經受了霍家之辱了,不能再去登許家的門檻了,還是找伐柯去操辦一下吧。中人在其間摻和,多少都能給彼此的臉面留點兒餘地。”

“是!我這就去操辦!”

張賀點了點頭,方才想起手中的紫砂壺已經有些涼意了,這才捧起壺來,喝一口茶水。

書院裡的劉病已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不知道張賀去跟霍家提親,到底什麼進展了。

只是希望,不會是被拒之後,張賀又去尋他的老友許廣漢了就成。

只要不娶許萍兒為正妻,讓劉病已娶誰都成,娶母豬回家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