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提過來一壺長箭,走到劉病已面前爽朗一笑,說到:“長安果然臥虎藏龍,今日小弟一伸手果然讓某見識了!這弓是特製的,這長箭也是特意打造的,正如最開始我說的,誰設下那串兒銅錢,這弓箭就是誰的,喏,這些都是你的了!”

大漢又仔細看了一看弓箭,很是捨不得地遞給了劉病已。

劉病已毫不客氣,一把奪了過來,背在身上,隨後在四個小夥伴的瘋狂簇擁下,就要朝臺下奔走。

“等等,不知小弟如何稱呼?因為這弓箭,你我算是結緣了,認識一下,互留姓名,以後也可以常交往。”

劉病已得了人家的心愛之物,也是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便如實相告:“在下姓劉,名病已。”

“哦?原來是本家……確實,我也姓劉。”

還沒等他說完話,劉病已便被四人抬著走下臺子,現場的人頓時歡聲雷動。

蒙面大漢搖了搖頭,看著劉病已遠去了,衝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便轉身朝臺子的另一個階梯方向走去。

劉病已得了這稱手傢伙自然高興得了不得,省去了自己打造的麻煩。要知道像弓箭這樣的寶物跟寶馬良駒一樣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有好的材料,好的工匠卻是難尋。

看得出這把弓特別地用心,若是購買的話,恐怕是有價無市。

心情好,自然就落落大方。這一夜的酒宴是劉病已請的。當然,酒水只是淺嘗輒止。晚上還要挑燈夜讀,準備一下明日的筆試。

蒙面大漢回到館驛便受到了兄長的嗔怪。

“你怎麼跑到大街上去了?我們這次進長安是秘密行動,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要知道我們沒有父皇的旨意,是萬萬不能隨意進入長安的。這個是要掉腦袋的!”發怒的這人赫然是劉旦。

劉胥卻不以為意:“放心吧,兄長,我全程帶著面具呢,沒人能認得出來。再說了,咱們把阿母送到長安,任務已經完成,我待在這裡也甚是煩悶,就想著到街上找點兒樂子。再說了,人人都說臥虎藏龍,我便試著擺了一個擂臺,將霍去病的遺物蒼狼弓帶出去一試手段,結果……”

劉旦不等他說完,便臉一怔:“你竟然把蒼狼弓帶出去了?那可是兵家神器,不能隨意示人,再說了那個神器誰人能拉得開啊!”

劉胥撇了撇嘴,甕聲甕氣地說到:“那個軟不拉幾的破弓,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拉開了,還試了幾次能否拉斷,竟然絲毫沒動靜。幸好有人贏下擂臺賽,正好把那個破爛玩意兒處理了,省得我看到後煩心。”

劉旦一口茶水噴了出去。“什麼!蒼狼弓竟然送人了!你!你!哎!”

劉旦暴跳如雷。“那個弓是有人花了三千兩購買來,送給我的,你怎麼輕易送人呢?”

劉胥又撇撇嘴:“我說,兄長,你被人騙了還不知道?那個破弓,讓我出一個銅錢就覺得吃虧,還三千兩?買那個破爛玩意兒?哼!是誰買的?讓他來,給我三千兩,我賞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劉胥還滔滔不絕地講述他是如何設定題目,如何聰明地用縫衣線栓幾枚銅子兒。

劉旦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想想東西已經送出去了,也就那樣了。

不過,他能想象地到:能拉開四石弓的雪狼箭的人一定有神力,而能在五十步外射穿細如髮的繩子,的確是有神射手的能耐。

能用一把神器換來一個好射手,也算是一個好買賣。

這麼一想,劉旦也就不生氣了。

“那人的名姓你可記得了?”

“當然記得了,那個毛小子叫劉病已!”

“噗!”劉旦又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怎麼了?兄長?茶水不好喝,我讓人換回之前的油炸茶湯來。”

劉旦氣得咳嗽不止,等到僕人給他捶背捋胸一陣忙碌之後,劉旦才喘著粗氣說到:“你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是誰啊?難道兄長你認識他?太好了!這個小子我喜歡,正好弄過來給我射鳥兒烤著吃。”劉胥沒心沒肺的樣子差點兒把劉旦氣炸了肺。“還射鳥,他不射你的鳥兒就不錯了!他就是劉據的唯一在世的血脈,嫡孫劉病已!”

“啊?原來是那個孫子啊!好!這就好辦了!讓他多射一些鳥兒!孫兒給爺爺射鳥就是應該的!”

“哎!你呀!”看著一臉得意的劉胥,劉旦氣得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