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微微一笑:“我希望每年一屆的春闈論辯會,大王都要出席一下,這對籠絡人才有好處。”

劉弗陵點了點頭,對劉病已的話很是贊同。

“每年春闈論辯會的主考官可以由儒士們推選,德高望重的大儒擔當,肯定會提到提綱挈領的良好效果,可以一試。”

劉弗陵又笑著點了點頭。

“每年的筆試題目和論辯會題目可以由陛下出題,在召開比賽前的半個時辰前聽令草擬,快馬加鞭送來,時辰恰恰好。”

劉弗陵又點了點頭:“多謝病已不吝賜教。你怎麼會知道父皇會詢問我對此次論辯會的看法?”

“是個合格的領導者都會有這個思路的。”

劉弗陵聽不懂劉病已說的話,卻覺得甚有道理。

“至於你對我說的要求我會照辦的,明日一早我便進宮面聖。”

“太好了!”劉弗陵高興地拍了一巴掌。

“不過,我還是上次在書院的那句話,希望大王多陪陪趙婕妤。”

“百善孝為先。這個誰都知道的。不知道病已為何要三番五次地說這個事兒?”

“大王不日會知曉的。我只是希望當時候大王不後悔邀請我去說服陛下就好。陛下的病在於心病,這個心病關乎一個人的生死,還有一個人的高升。”

“一個人的生死?一個人的高升?這作何解釋?”

劉病已微微一笑,不給他機會,起身說到:“大王若沒有其他差遣,病已告辭了!”

“請!”劉弗陵起身相送。他知道劉病已不想說的不會說,也就不相逼了。

劉病已倒退出轎子,蹲下身子坐在車架上,雙腿用力,跳下馬車,隨後又轉身衝車轎內行了一禮便朝著牛車走去。

倪寬聽到五位學子的訊息時,先是不相信,隨後卻哈哈大笑起來。

他憋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心裡早在失敗失敗失敗的預料中來回徘徊,上下起伏,讓他的身心備受煎熬。

這下可好了,學生爭氣,也讓他揚眉吐氣,更突顯了他身為大儒的風範。

劉病已提議晚上他請客請諸位大吃一頓,倪寬卻衝他們擺了擺手。

“你們今晚去吧,明日你們各自回家,後天咱們一起回書院,估計一日時間,杜縣也就得知考試成績了。”

倪寬想榮歸故里,總得給他們適應和準備的時間。

春闈論辯會的成績,尤其是前十名的好成績都會下發到各地區縣衙,作為地方上的功績之一,獲得好名次的縣衙會大張旗鼓地舉行歡迎儀式和慶賀儀式。

是夜,倪寬已經回家。

五位學子便去西市的小食街飽餐一頓。

天剛微微黑時,郭福和郭祿才趕往掖庭宮,周堪也才開始往家裡趕。

剩下的史高卻無處可去,只能跟著劉病已在西市的夜市上游蕩。

“阿彌陀佛,劉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大月氏國的使者伊存真是陰影不散,劉病已的臉都要綠了。

望著面前的伊存,劉病已哭笑不得:“大師,你為了能在我華夏布教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伊存不好意思地一笑,紅著臉說到:“貧僧只是跟了你不到十里路,就是想告訴施主,貧僧找到了自己的古剎,也已經成功取名白馬寺,正在搭建普彤福塔。敝寺就差一位皇室成員成為施主所說的代言人了。”

劉病已的汗水直流,沒想到自己隨意說的話,他確實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