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你啊!”劉病已一拍腦門,突然眼睛瞧著遠山,一副嫌棄眼前人的樣子,“但是我還是沒想起你是誰來!”劉病已這般相互矛盾的話一說出口,差點兒把大齙牙氣地噴出火來。

他本來聽從了歐侯青陽的計謀,決定以情敵朋友的身份出現,然後以化干戈為玉帛的姿勢跟劉病已來個大逆轉的示好,博得他的信任。沒想到他到了劉病已面前,猶如雙腳踩在了淤泥坑裡,有力也使不出來,計謀全都被大亂了。

大齙牙心說:“難道他就這麼不在乎許萍兒?這麼小瞧了歐侯青陽這個情敵?按理說應該是被他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卻茫然不知所以呢?不如我將他一將。”

想到這裡,大齙牙爽朗一笑,“我是來告訴病已小弟的,過些時日,友人歐侯青陽就要與許萍兒完婚了,還望小弟過去捧場啊!”

“哦?是嗎?”劉病已木然地問了一句,“恭喜恭喜!喜酒就免了!不好意思,我沒有多餘的份子錢了!”

“什麼是份子錢?”輪到大齙牙錯愕了。

“份子錢嘛……”劉病已剛要費口舌去解釋一番,只聽得程謙在院裡面喊著:“不好了,主公!不好了!主公!”

“怎麼了?又……又發現地契了不成?”劉病已趕忙撒腿竄入院中。

留下大齙牙獨自一人在大門口晾著。“老弟,今晚邀請你去花骨院一敘啊,一定要來啊!”

周圍幹活兒的佃農們也不正眼看他,似乎他就是一個瘟神。“我家主公年紀這麼好,去什麼花骨院,那裡可是啃男人骨頭的地方,去了就沒命了!這個人豈不是想害咱家主公嗎?”

“我……”大齙牙氣不打一處來,但看到那麼多忙碌的人們都說五大三粗的,自己這個小胳膊小腿的恐怕擰不過

人家。

長安城,未央宮門外的一個經常關著大門的院子裡, 一些神秘人士在警惕地四處轉悠,擔心有什麼人闖進來。

書房內,一人跪趴在地上,將頭深深埋下,還渾身顫抖。蘇文則坐在高位上盤著腿,手裡不停地轉著念珠。半晌才眯著眼瞧一下趴在地上的人。

良久,蘇文才深吸一口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陰森森地對趴在地上的人說到:“既然一點點手段不能置其於死地,那就讓他見見血。長安城的皇室許久沒有嗅一下自己的血跡味道了,老夫多少還是有點兒想念那種濃郁的味道了。”

“小的,小的一定辦到!讓蘇大人滿意!小的寧願粉身碎骨也一定要這個小子剷除!”地上的人咬牙切齒地說到。

“噯,你要全身而退。更要學會計謀。像他這種奸詐狡猾之輩,不用點兒手段,你可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老夫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等你大功告成後,老夫帶你入宮,一起伺候陛下。”

蘇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趴在地上的歐侯青陽咬牙切齒。他的命根子已經不管用了,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這樣以來還能混個好前途。

不過,想起自己不久就要變成閹人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伴隨不甘心的還有無比的憎恨。“若非是他,我也不會變得這般悽慘的下場,都怪他,我要親手結果了他!”

蘇文望著趴在地上的這條狗能夠咬牙切齒,滿意地點了點頭,衝站在身旁的蘇二點了點頭。

爺倆心知肚明,都知道這位是一條能咬人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