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點符號自然是劉病已新傳授的,這次打算在程謙編著的話本里面專門留出一章來講解標點符號。

倪寬一見有這等便利的奇妙教學方式,便幾步走上講臺,從木盒子裡抽出一支粉筆來,直接捏成了拿毛筆的樣子,在黑板上深深淺淺,抑揚頓挫地勾畫起來。

這般興趣盎然地一寫,倪寬才皺著眉頭對劉病已訓斥到:“這樣子才叫書法。書寫者,寫的並非字,而是人品、人格。不要你那種娟秀清奇,天生媚骨。要粗獷豪邁大氣盎然。”

眾人聽聞,急忙拍掌喊喝。“好!”

劉病已哪能告訴他自己寫的是瘦金體,後世一位敗家皇帝的傑作。

當然,劉病已不想做解釋,悉心領教。他就算做解釋,也非常難。

倪寬很是享受這番新穎的書寫方式,自然就多寫了會兒。當他寫滿整個黑板後,便來到教室的最後一排一坐,瞧著黑板上的字跡清晰可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眾人踱步到了三層教學樓的後方,見到一個碩大的廣場,廣場上竟然用白色粉末畫出一圈又一圈的圓圈。

“病已,你這樣畫是何意思?怎麼還標註著一些如蟲子形體一般的東西,到底是何意?”

蟲子?阿拉伯數字好不好。當然,劉病已只能做了臨時起意的解釋。

後悔當初在畫草圖的時候順手寫了阿拉伯數字,應該用大寫一二三四五六來標註的。

當劉病已告訴眾人這是跑道的時候,遭遇了師父朱安世的鄙視。

“這麼一個圓圈,不能跑馬也不能射箭,這不就是喝醉了酒轉圈圈的地方嗎?”

“師父,這是給學子做三操的地方,練武場在隔壁呢。那裡還修了一個別院,給師父當夫子樓。”

朱安世一聽旁人都沒這待遇,唯獨自己有,自然就高興異常,也不再給劉病已找刺兒了。

張賀,石榴兒等人有些不滿了。

倪寬則不為所動,他知道整個書院都是他的,以後他要做這個書院的主人。“你說的三操所為何物啊?”

劉病已急忙解釋到:“師父,學子在前面的教學樓讀書,坐久了難免腰痠背痛,學久了難免頭腦混沌,學生便在早間、上午、下午各加了三段活動的時間,分別為早操、上午操和下午操,讓學子以班級為單位整齊列隊,圍著圈圈有秩序的跑步,這樣以來能增強他們的體魄,還能鍛鍊他們的秩序感。”

倪寬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倪寬又令劉病已制定課間操規範。劉病已自然應允。

幾人朝書院後方走,就著緩坡,建設了幾座獨棟的樓房。樓房不高也就是兩層高。裡面卻是一間又一間空間很大。

“這裡是給孩子做實驗的地方。”

“實驗?何為實驗?”倪寬很是感興趣地問到。

“所謂實驗,乃動手實踐體驗的意思。學院的學子不能只染陽春雪不管風霜露,比如緩坡上那些田地,需要學子們將四季的種子種下體驗天下農夫的辛勞,感受天下的五穀生產習性。”

倪寬聽聞捋著鬍鬚稱妙:“好一個不能只染陽春雪不管風霜露!不過,外面的田地可以理解,這房間內做甚?”

“一些室內試驗,屆時師父就知道了!”

“哈哈,賣關子!為師就把這個驚喜留著。”

劉病已當然不會說這裡是物理實驗室和化學實驗室。劉病已決定在這裡教授一些基本的格物知識,讓學子們率先接受一下新學。這才是這個學院的主旨所在。不能教授一批只懂之乎者也的廢物,更重要的是教出一批又一批的實踐家來。

另一個龐大的屋子裡則要放置一些遠古的東西。

他已經派元大牛遠遁內蒙古二連浩特,那個地方可是被稱為“亞洲最大的恐龍之鄉”的地方,早一點找到,早一點讓世人瞭解這個遠古時代的星球。

對於練武場的別院,眾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不耐煩,無非就是幾堵牆圍起來一個空地。

朱安世則高興不已,伸手拍拍二層小樓的牆面,伸腳跺一跺射箭打靶的木樁,歡喜地不得了。狗三兒一直嘿嘿直樂,“師父,你不知道,師祖在家裡教授功夫,一直感覺太憋屈了。”

劉病已很是納悶地問到:“家裡的場地跟這個也差不多大小啊,我甚至是跟工匠們說參照家裡的規格打造的。”

狗三兒一撇嘴,“師父還不知道嗎?牆角處、屋頂

上到處是偷窺的眼神,師祖煩都要煩死了。”

劉病已這才想起來,家裡還藏匿著一窩女羽林衛,想到師父被這些女子偷窺,頓時哈哈大笑。

“師父若是來到了這裡,可就確實紅顏知己偷窺了,恐怕他老人家會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