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知縣在問了半天后無人敢答應,只聽得他又“啪”地一下將驚堂木敲得更用力。

嚇得幾多人渾身打顫。

本來已近凌晨,正是人最為睏乏的時候,又折騰了一大晚上,到了這冷酷的大堂之上,又沒人敢挑頭說話,就這麼噤若寒蟬地等著,沒想到縣令大老爺又生了這麼大的氣,自然是心肝膽顫。

劉病已見這些小商販在這大堂之上簡直跟撞了鬼一樣,害怕地不敢多言語,便衝縣令一抱拳,朗聲回稟到:“啟稟青天大人!”

不管這狗官如何,先來個捧殺再說。

那縣令一聽這稱呼,似乎也很受用,立馬挺直了腰桿兒,語氣和緩地問道:“這名士子,你可有話可講?”

“是!大人,今夜我原本與眾老友把酒言歡,等到送他們走後,卻聽到一聲驚天巨響,來到門口仔細檢視,竟然發現臥龍山下的幾排商鋪燃起大火。隨後有人大喊著‘捉賊’,我便見到一夥穿著夜行衣的人往小樹林方向逃竄。我尾隨而去,想著探查清楚他們的去向,好給官差稟告,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名女子被他們挾持。我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便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拔刀相助,便救出了那名女子。視為見義勇為之舉,沒想到被極為官差誤認為是賊人,將學生擒拿了來,還望大人明鑑!”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好……好一個行走的賊人!”縣令聽了拾起驚堂木啪地一下子打在桌案上,怒吼到。

劉病已一時懵怔,心想都是歌曲害了自己。但他咬咬牙,決定必要時將帝婿抬出來,嚇他一下。

這般想來,他便毫無懼色地站立著。

而周圍計程車兵也不知道大人什麼意思,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操作。

縣令一見堂上的衙役沒有動靜,頗為尷尬,立馬改了口:“好一個行走的賊人,竟然劫財又想劫色,幸虧書生意氣風發,及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nbsp⊙o⊙…冷汗……烏鴉……嘎嘎地走過腦門。

幸虧自己剛才硬氣,要是有一點兒服軟,一聽怒喝就嚇得跪倒在地,真真的坐實了不打自招。

還是硬氣點兒好!劉病已這般想著,語氣自然就又硬氣了十分。

“大人!那幫飛賊實在是猖狂地緊,不但殺人放火,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一些強搶民女的卑劣勾當,還望大人一定要徹查整個杜縣,將這眾賊人繩之以法!”

縣令一聽,急忙正色到:“好!本官自昨日上任以來,就心懷黎民百姓的安危。這些賊人也太大膽,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看本官怎要收拾了他們!”

他的話剛說完,站在他一旁的韋淡立馬就幾步來到縣令跟前,跟他耳語了一番。

縣令聽了,臉色呱嗒一下子變地不甚愉快。

“此事,本官一定秉公執法,爾等暫且退下去吧!”他說完後,又跟韋淡低語說起了什麼。

眾人給縣主簿訴說了金銀損失後,畫了押便被衙役打發了出去。一眾衙役也都四散了去。

堂上只剩下了主簿、韋淡和縣令,還有仍舊站立著的劉病已。

等韋淡和縣令嚼完耳語,猛一抬頭,竟然看到劉病已仍舊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