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這樣死了,好不容易創辦的寶緣齋品牌和積攢起來的財富就落入旁人之手了,怎能讓我心甘呢!”劉病已每日都會檢視統計上來的賬簿,自從創辦寶緣齋以來,每日的入賬有千貫左右,刨去成本和賦稅,到現在為止,家產也已經超過了十萬貫,真正成為了長安城的隱形鉅富。

如果繼續開設分割槽,增設紅木區、黃金書屋,收入會翻好幾番。

還有好多想法沒有實現,更關鍵的是毒害原主一家人的蘇文還活著好好的,自己又怎能甘心坐以待斃呢!

劉病已思忖了半晌,驟然想起一個細節來:昨夜裡有兩個女人爭吵,甚至打鬥,其中一人的聲音赫然是那個冷麵的女羽林陸倩文。

她不是每日都向陛下密奏我的事蹟嗎?此事應該會如實向陛下作專報吧。

想到這裡,劉病已的心稍稍安慰下來。

不過,劉病已不會把希望寄託於幻想之中,他還是要做一些事情。

畫龍,朝廷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讓士子作,要不然喜好龍的葉公也不會存在。

只是自己這一條龍畫得太過招搖,又恰逢被江充的餘當抓住了把柄,還不得把自己往死裡整,而謀逆造反就是一條很好的罪名。

劉病已認真分析了當前的局勢,還有自己的處境,慢慢理清了一個思路:朝廷既然沒有治我罪的法律依據,那麼就看誰造的聲勢大,誰就有理了。

此時,劉病已豁然想起了一個最合適的人物:史游。

臥龍山下的書畫院裡,史游正負手站立,遠遠地望著臥龍山上的巨龍圖,以及巨龍圖下不斷奔湧上去跪拜的百姓,還有那山腳下搭臺唱詩計程車子們,長長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旋兒,他迴轉身對身後的張敞埋怨到:“不就是丟了十幾壇顏料麼!至於上奏官府告狀嗎?這一下子倒好,給那個貪官汙吏抓住那個小子非要治罪的把柄了!這可是好!”

張敞也是一臉苦瓜色,“誰說不是呢!一大早我去杜縣縣衙說明了此事,要求撤訴,無奈那些人說此事已上報朝廷,根本無法撤訴,真真地急煞我也!”

史游捋捋鬍鬚,緊皺眉頭,忽然,眉開眼笑:“不妨事!咱們另闢蹊徑!”

張敞大喜,急忙問到:“可有良策?”

史游卻哈哈大笑:“老夫只是一個粗淺的法子,具體怎麼樣,還拿捏不準。”

此時,陳遵氣喘吁吁地跑來,一進院子便朝著史游和張敞喊到:“兩位師父,我有法子能見到劉東主了!”

“哦?”史游和張敞一對眼,頓時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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