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劉徹一巴掌拍在了龍書案上,“我派你們前去,不光是監視他,遇到這種事兒怎能讓賊人脅迫了他,若是他說出了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秘密,朕的江山豈不是有不保之危!”

青衣女子感覺雙膝跪下,磕頭下去,“屬下知罪!不過,陸倩文並不要我們出手,而且,待那賊人強擄著皇曾孫出離了院門後,便令我們眾人不要跟隨著前去。屬下擔心那賊人會對皇曾孫下毒手,才違背了陸倩文的命令,偷偷跟過去,看那賊人並沒有害皇曾孫的意思,便沒有阻止,只是沒想到竟然讓皇曾孫闖下這般大禍。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劉徹剛想發怒,但見此人認錯態度誠懇,便微微控制了自己的怒氣,“朕要你們去是要保護好他的,你們要明白這個職責。這是其一。其二,他還有很多事替朕辦理,不能讓他有半點兒差池,哪怕他出離了院門,也要暗中保護好,明白了嗎?”

青衣女子見陛下取消了殺她的怒氣,便急忙應答:“屬下遵旨!”

劉徹揮一揮手,淡淡說道:“去吧,以後看好了陸倩文。另外,朕暗自封你為女羽林右監,負責監察眾女羽林,特別是陸倩文,密奏專報於朕。”

“屬下謝陛下,陛下隆恩浩蕩,屬下萬死不辭。”

劉徹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手,“去吧!”

“喏!”青衣女子起身俯首退步出去。

劉徹長舒一口氣,忽然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我就知道那個小子是個財迷,怎能會有謀逆之心呢!又是兩派的拉鋸戰,朕倒是有興趣好好看看這曲兒,他們怎麼個唱法。”

解開了心中的憤恨,劉徹心中大好,開始命人鋪開黃金紙,提筆在上面練起了書法。

劉病已不知道,他畫的這一條龍所發揮的作用,不亞於後世的商業炒作。他這一波無心操作早被杜縣人發揮到淋漓盡致。

此刻的臥龍山下早已燃起了萬盞明燈,數不清的攤位一碼又一碼地鋪開,人流攢動其間,平日裡望不見頭的荒野,此刻宛如一個繁華的坊市。

杜縣縣衙。

紅色的燭光搖曳掩映,兩個人影扭曲地投射到一個富麗堂皇的牆面上。

蔡都溫藉著微弱的燭光,瞧著面前的百兩白銀,嘴裡發出了一連串“嘔吼哦”的興奮叫聲。

一旁垂手侍奉的韋淡雖然卑躬屈膝,眼光卻始終盯著那百兩白銀,滿臉的割肉疼痛狀。

“既然有人這般懂事,能夠合我的心意,那就幫他辦妥了便是!”蔡都溫捏起一個元寶來,放在張開的嘴巴里,黃牙咬下去,就得到了兩排清晰的牙痕印,就滿意地微笑點頭,連忙說著“良心,良心”之類的話語。

韋淡瞧著這個吝嗇的縣令,想要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

不過,這一次,這個縣令似乎開竅了。只見他從這一盤子的明晃晃的銀子中摸起了兩個,在手中拋起來掂量了又掂量。

韋淡的眼睛立馬瞪大了,瞧著那兩個元寶一上一下地,始終脫離不開視線。他已經做好了雙手捧的姿勢了。

“他的仇人都這般殷勤了,那他的家人是否表示了呢?”蔡都溫冷冷地問道。

“這……他的家人尚未有所表示!”韋淡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什麼!難道他的家人就置他的生死於不顧嗎?真真的豈有此理!哪有這般絕情的人家!”蔡都溫突然將手中的兩個元寶丟在盤子裡,生氣地抬眼盯著韋淡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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