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稍微停頓,蔡都溫便吼道:“既然有犯案發生,幹嘛不速來報案,難不成你在編造謊言,欺騙本官不成?”

“大人!學生知錯,因為之前未與大人蒙面,今次一見,大人真是玉樹臨風,瀟灑俊朗,面貌不亞於呂布,智慧不亞於諸葛亮。”劉病已連忙拍起了他的馬屁。

“咳!本官……本官……”劉病已這一彩虹屁正中蔡都溫的下懷,頓時身體搖搖起來,心中定然已經飄飄然了。

“本官問你,這呂布是誰?諸葛亮又是誰?”

蔡都溫這麼一問,劉病已才知道呂布和諸葛亮都是東漢末年的人物,而現在是西漢初年呢,立馬汗顏。

“大人,此二人乃是江南的兩大著名人物,呂布是頂尖級的美男子,諸葛亮則是智慧多能,可參透天機,預知未來。”

“哦?有這等厲害人物?本官怎麼沒……”

“大人!論相貌,您比呂布還俊朗,論智慧,您比諸葛亮還聰慧。如果他們二人見了大人,定會慚愧,最好不要與那二人相見地好!要不然天下的美女還不得把大人的府邸的門檻給踏爛了!”

“哦……喔吼吼!”蔡都溫高興地忘乎所以,搖頭晃腦,摩拳擦掌,似乎正在幻想著自己正坐擁金錢富貴,周遭全是如雲般的美女……

站在他身旁的韋淡初始聽到劉病已訴說被人投毒之事,滿臉佈滿灰暗,雙眼迷離,似乎正在思惴什麼。但聽到劉病已對蔡都溫一番吹捧,登時抿嘴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堂下肅立兩旁的衙役們也都捂嘴瞥頭訕笑。

“等等!”蔡都溫陡然怒道。

他這一聲呵斥,堂上的人都改了面容,嚴肅起來。

“就算本官相貌出眾,智慧過人,你也不該欺瞞於本官,有官司不報,莫非你是做賊心虛,有什麼人命案在身不成?”

“嘟”驚堂木又響起,“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啊,這就說學生的不是了。學生懼怕無德縣官,才不敢說辭,但今日一見,覺察大人您是晴天父母官,似水明如鏡,不亞於紗罩萬盞明燈,亮如白晝一般。怎麼會做那般齷齪之事。學生仰慕大人的清正廉潔,方才動了心思,將案件呈報給大人,往大人明察秋毫,給學生一個清白!”劉病已說的話鏗鏘有力,著實很有氣魄。

“晴天父母官,似水明如鏡,不亞於紗罩萬盞明燈,亮如白晝一般。好!”蔡都溫琢磨並嘟囔著這句話,搖頭晃腦甚是享受。

一旁的韋淡重重地咳嗽一聲,蔡都溫這才想起問話來:“那我問你,這幅巨龍圖焉何題有你的名字呢?而且經過比對,正是你的筆跡無疑了!你對此該當作何解釋?”

一旁的韋淡聽了大人這番問話,自是幸災樂禍地搖頭晃腦起來。

蔡都溫扭頭瞥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些絲自豪感。

要知道蔡都溫以往都是在語塞的時候,韋淡給他時不時地提醒,才能將案件審理下去,沒想到今日裡,竟然開了竅,自然是甚是得意。

“大人!學生這文弱身軀,手無屬雞之力,就算是拎半桶水都得用吃奶的勁,將其提起來也走不了幾步,哪能從山下弄到山上,而且還是幾大桶滿滿當當的顏料?而且,那畫高約千仞,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怎能做到飛身起來?還有,學生不才,只是識得孔夫子的文字,尚不會作畫,哪能做到這般栩栩如生啊,請大人明鑑!”

“哦?難道說你有同夥?團伙作案?”蔡都溫就是在伺機尋找劉病已的罪責。

“大人啊!何出此言呢,我若有同夥,我幹嘛還要自己去做?歸為士子,就該有士子的樣兒,我站在一旁,吩咐那些人做便是了,豈有把自己的衣服弄髒的道理啊!”

“這……”蔡都溫聽了覺得劉病已所言,甚有道理,一時找不出給劉病已治罪的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