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買房置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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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每日的評書演講所得的錢大都投入到安置流民的事項中,售賣傢俱的錢,劉病已早已承諾,等合適的時機會全權交付給羅百義,這筆錢便一直掛在賬上,分文未動。
每日還得花銷,田地房宅還要置辦。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
這樣算下來,錢財又緊張起來,劉病已不得不為此苦惱不已。
這幾日照常開評書,雖然瘟疫不容樂觀,就算執行了嚴格的測溫卡防,也無法阻擋百姓們聽評書的熱情。
連續數日,程謙手裡握著的賬簿才又厚實起來。
但,隨著今日的評書宣佈不再繼續,這筆鉅額收入也沒了指望。
正午日頭高懸,天色晴好。空氣已經開始熱絡起來,各種春花開始在鐵樹銅枝上綻放,一股股淡雅的香氣會隨著和煦春風忽忽飄至,使人心情舒暢。
劉病已坐在搖椅上捧著書簡,耳朵卻聽著程謙彙報事項。
前幾日,劉病已便猜測到了今日這般場景,再說,一幫人混在這裡,不倫不類的。劉病已便吩咐程謙四處打聽一下有沒有合適的房宅,或租或買。
程謙找了幾家,都在杜縣,劉病已抽空去看了,卻沒有一個相中的。
看房子就是要靠眼緣,所以,劉病已便抱著碰碰緣分的心思慢慢篩選房源了。
“主公。”當程謙手握數千貫錢財時,已經把劉病已當成了一家之主,而把自己視為了劉病已家園中的大管家。對於這樣的新定位,劉病已倒沒提出任何異議。
“老僕探查了那處宅院,它在杜縣縣城東南方向三十里外,背靠一座小山丘,名字好像當地人叫它臥龍山。宅院為五進,可容納三十人居住。另有看管莊戶的宅院位於田產之中。它們之所以價格低廉,主要是位於鄉村。幾乎是整個村莊中孤零零的一處大宅。主公說的匠人們的住處,老僕覺得可先分開租住村舍。”
劉病已打斷他的話,“我們先看看這兩處房宅,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擴建,造一個大一點兒的房子,如同掖廷那樣,匠人們就能集中勞作,便於看管。至於他們的宅院,也不用群居,可以選一處一起造房,這樣大家就能安穩下來,有了歸屬感了。”
劉病已可不想把即將推出來的造紙術、印刷術,還有各種奇巧工藝洩露出去。他要造一個牢固不可破的大工坊,並培養得力護衛,好好地保護住。未來的發財夢還要靠它們來實現。
“除了房宅,主家想把田產一起出售。”程謙有些欣喜之色,似乎相中了那個地方。
“那些田產地勢如何?土壤肥力如何?河流如何?”劉病已想對這個地方初步瞭解一下,至於怎麼確定,還是需要他親自去看一看。
“老僕特意轉了一下,那處田產整體地形不錯,絕大多數平坦如砥,少有窪地。田產東邊有滻河,西邊則是潏河。從方位上來看,這處田產南起引鎮,北到陸家寨,完全處於鴻固原。”
等程謙說出鴻固原三個字時,劉病已正端著竹筒杯子喝水,沒想到竟然一口水噴了出去。
“主公,您怎麼了?哪裡不妥嗎?”程謙焦急地問到,生怕劉病已不同意買這裡。要知道這是個絕佳的買賣,錯過了這一村就沒這一店了。
劉病已連忙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濺撒在竹簡上的水漬。他心裡慌得厲害。
想不到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原主的宿命。
鴻固原,可是歷史上原主與許平君生活多年的地方,後來,許平君死後葬在那裡,原主死後也葬在了這裡,與髮妻長眠於地下。因許平君的陵寢比原主的杜陵小,因此其陵墓被稱為少陵,鴻固原因此被改名為少陵原。
“沒什麼。我們吃過午飯後一同去看看。”
程謙大喜,連忙招呼人提前準備午餐飯食。
用餐過後,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鴻固原臥龍山方向而去。
“程叔,這家人為何要將房宅和田產一起賣了呢?”路上,劉病已不解地問到。
程謙這才將那東主的情況講來,“這位東主姓竇,他家只有一個獨苗兒子,還是一位大將軍,屢次攻打匈奴,立下了赫赫戰功。那片百頃良田,也是他兒透過戰功取得的獎賞。但在半個月前傳來訊息,他兒不幸戰死。那名將軍又因為常年在外,即使早早地娶了親,但可惜一直無後,竇東主兩口子心灰意冷,也無心打理什麼田產農收了。那邊位於鄉村,生活多有不便。而竇東主在杜縣縣城還有一處宅院,便想著廉價賣掉這座宅院和田地,去杜縣安享晚年了。”
劉病已這才明白,對方出這麼低的價格,原來是急於脫手,但還有一層窗戶紙似乎還沒有被捅破,讓劉病已著實鬱悶。“他家既然在杜縣,也不用這麼著急急於脫手啊,慢慢尋找買主便是了。”
“說起來,這麼低廉的價格,還是竇東主聽到了買主是主公,才主動放低了價格。”
“哦?這是為何?”
“還不是主公救助天下流民的善舉。”
程謙進一步說到:“主公可能不知道,在杜縣一界,妥善處理流民問題,讓近兩萬流民不至於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還能順利歸鄉,不僅僅是救人活命的大善舉,還給杜縣贏得了難得的好名聲。若在外地,誰若是說自己是杜縣人,當地人會立馬肅然起敬。有傳聞說,在外地,若看到了杜縣的人,或者聽到了杜縣二字,就覺得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天下人都對主公的善行義舉感念著呢。”
說著動容,眾人聽著也十分激動。
尤其是狗三兒竟然熱淚盈眶,暗暗地哼哼唧唧起來,“若不是師父救了俺,俺現在早餓死了!若不是餓死就是因為吃食而被人打死了!”
其他人則說到:“我跟隨鄉親們回鄉後,他們專門在村舍遙對杜縣的方位上建了慈善房,供奉著主公的牌位,每有流民安然返鄉,必到慈善房前磕頭。我回來前,正好碰到翻耕土地之時,數百村民自發組織儀式,朝著杜縣方向磕頭呢。大夥兒都說,每有主公,就沒有他們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