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上突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喊喝聲:“什麼人!這般大膽!”

分明是女人聲調,分明有一人從牆頭上飛身落下來。

見到這情形,劉病已本能地將許萍兒拉到自己身後,伸開雙臂護住許萍兒。

那飛人落地後,讓劉病已眼花繚亂的是,她那瘦弱的身板上前凸後翹,因為落地太過陡然,它們抖抖顫顫,頗為壯觀。

劉病已未看此人面部,卻盯著她的脖頸下方的山巒吃吃地瞧著。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劉病已這般貪婪地盯著重要部位觀瞧,頓時激怒了這名女子。

“鏜啷啷……”一把明晃晃的青銅劍亮在劉病已面前。

“逮!你們這些賊民,大白天就想打劫嗎!”女子聲音堅定,底氣十足。

劉病已抬起眼神來,才看清面前的女子男子裝扮,長髮高扎,乾淨利落,無比颯爽。

一副凌然正氣的殺手小姐姐裝扮。

“晴兒!晴兒!我是萍兒!”許萍兒從劉病已身後竄出來,朝面前的女子撲去。

晴兒當時看不清楚許萍兒的模樣,但聽到她的聲音後,立馬就斷定此落魄女子定然是自家的大小姐了。

她愣在原地,直愣愣地等著許萍兒將自己摟得結結實實。

“晴兒!我可到家!到家了!”許萍兒喜極而涕。

晴兒這才收起了青銅劍,緊緊地摟住了許萍兒,眼裡也滾起了淚水,哽咽地說:“那一日,我獨自引開狼群,逃到一個高山上,在山腳下撒了毒藥粉,傍晚才發現,那些狼群是有人馴化的。知道這件事後,就後怕我們是遭人監視了。等我回去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尋找了四五日無果,我深知身單力薄,無法與這些歹人對抗,只能回來稟告老爺了!老爺和二老爺正召集高手,準備即日啟程,去尋找你哩!可好,你竟獨自回來了!”

說到“獨自”兩個字的時候,晴兒橫眉瞪了劉病已一眼。

當她發現劉病已仍舊用色眯眯的眼睛瞧著自己那脖頸下的關鍵部位瞧時,立馬將小姐推開,甕聲甕氣地質問到:“他又是誰?是不是他強擄了你去?我今日非宰了他不可!”

晴兒說著拔劍就要上前一劍結果了劉病已的性命。

劉病已趕忙後退幾步,嚇得雙手護在胸前,生怕被這個殺手姐姐一刀結果了性命。

劉病已雖然初見晴兒,但一路上從許萍兒口中聽到了有關晴兒的大概事蹟:家人遭歹人殺害,從小拜師學武,擅施毒藥——一位冷酷無情,但顏值超高的殺手小姐姐。

“晴兒,你誤會了,是他將我從山寨大王那裡解救出來的,沒有他,我就遭遇不測了!”許萍兒忙拉住晴兒的胳膊,安撫著情緒激動、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將劉病已碎屍萬段的殺手小姐姐。

“他?就他這弱雞樣,能救你?連他自己都救不得吧!”晴兒擰眉瞪眼,將瘦瘦弱弱的劉病已上下打量幾番,十分不信任許萍兒的話。

“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他。你別看他瘦弱,但他很是強悍來!”許萍兒急得口不擇話。

“強?他哪裡強了?”晴兒一聽許萍兒誇讚這個美少年,眉毛擰得更緊了!

“他是不是對你施了迷魂藥?還把你給怎麼了?說不定他跟那些獵人和山賊是一夥兒的,設計來撬咱們家的財產!我看還是讓我一劍剁了他!”

晴兒的話雖然毫無根據,但她分析地頭頭是道。研究過邏輯學的劉病已自然高看了這位冷酷的殺手小姐姐了。

這般心動,立馬讓他雙眼射出了更加閃亮的光澤來。

晴兒立馬就感知到了他雙眼的貪婪來,氣上心頭,就要揮舞長劍。

“別!晴兒,你要信我的,我沒有被他迷惑,你相信我,是他才護住了我的清白之身,還一路護送我到的家!”

劉病已不能這般坐以待斃,更不能躲在許萍兒身後,得以安全。男人的自尊心讓他必須要說些什麼了。

他整了整衣襟——兩片兒枯草編制的韋席——彬彬有禮道:“晴兒小姑娘,萍兒小姐句句屬實,在下也豈敢欺騙於你?”

“小?小姑娘?我哪裡小了?”晴兒生氣地說完這句話,突然看到劉病已視線飛落之處恰是自己的身材,立馬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