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劉病已被悅耳的鳥叫聲和嘩啦啦的溪流聲驚醒。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藍天白雲,一抬頭,看到美少女正坐在旁邊吃著野果子。

發現美少女安然無恙後,劉病已才徹底放鬆下來,頭兒重重地砸在草叢上,長舒一口氣。

“你醒了?起來吃點兒東西吧!”美少女撿起幾粒紅彤彤的山酸棗,伸手要遞給劉病已。

劉病已抬手放在臉頰上,用力掐了掐腮幫子。

“滋……疼!”

劉病已的幼稚動作立馬引來了美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你沒死!我們都好好的!那個黑大漢被你一錘錘死了!”

“他死了!”劉病已立馬興奮地坐了起來問到,雙眼瞪大了瞧著美少女出神。

劉病已顯然將昨晚的激戰成果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噗嗤!”美少女又樂了。

“你真是一個怪人!昨晚誰又在山洞裡用巨大的力氣與那黑大漢抵抗了,又是誰揮舞著巨大的錘子將黑大漢的腦袋拍飛了!”

美少女將瘦弱的劉病已上下望了幾眼,擰著眉納悶地問道:“你是人還是神?這麼瘦瘦弱弱的身軀怎麼突然有那麼大的爆發力呢!”

一看到美少女以不屑的眼光看自己,劉病已立馬就來了小氣。他嚯地站起身,雙拳緊握,如健美男子一般,雙臂向內勾,一用力,努力將肌肉展現出來。

結果,這弱雞的身子骨兒哪有半點兒型男的肌肉塊呢!

“咯咯咯……”

美少女笑得前仰後合。

“哎呀,疼!”劉病已這一用力,後背位置,那個被黑大漢拍了一錘的地方疼痛難忍起來。

劉病已趕忙老老實實蹲下身子坐在草叢裡,呲牙咧嘴地叫疼。

“疼了吧!誰叫你逞強的!”美少女將手裡的幹酸棗兒放在地上,趕忙起身來到劉病已身後,伸出手掌來,幫他揉著受傷的地方。

隨著美少女的按摩揉捏,疼痛感漸漸散去。更重要的是讓這位美麗絕倫的少女伺候,劉病已覺得欣慰和幸福感大於疼痛,也就不疼了。

兩人這般親暱的動作,逐漸敞開了心扉說起了各自的身世。

女孩姓許,叫許萍兒。

劉病已也如實稟告,只不過他隱去了官名兒,也就報了“劉小俊”的名字。

“這是什麼地方?”劉病已這般問出來,才覺得唐突了。

美少女也不驚訝,以為昨天他為了救自己,腦袋受了傷。

“昨晚聽說是隴西山寨,一批生活不下去的農民進山造反,靠著打家劫舍,沒想到成了氣候。”

劉病已又詢問了此地與長安的距離來,推算著當初的自己昏迷了多久。

劉病已忽然想起昨晚的黑大漢以及那個俊美的小生來,就奇怪地詢問士子怎麼會跟山賊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許萍兒也納了悶:“不知道這世道到底怎麼了,想必一定是官賊勾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劉病已瞬間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與天奮鬥,與地奮鬥,與人奮鬥,靠著自己數千年的文化積澱,以及現代化的科學足以能夠生存下去,但與武力值高超的人鬥,恐怕凶多吉少。

看來以後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功了。眼下從頭學起已經不現實,關鍵是抓住一項特殊技能抓緊訓練,比如飛刀,不如飛石,還有弓弩,長矛。

“你怎麼會在這裡?”美少女似乎感覺到了劉病已的猶豫和懼怕,便岔開話頭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