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實在太小看楚憶雪,楚憶雪要因為這點事情抬不起頭,當時就不會去做。

楚憶雪走到門口,看著月琅,“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楚憶雪,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看起來你認識我,不過我需要認識你嗎?”楚憶雪發現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她病剛好, 力氣沒有多少,有些擔心吵不過。

此時楚老太太撐著柺杖走到楚憶雪的面前,“憶雪,你回屋休息,這裡奶來就好。”

“這是楚老太太吧?你孫女陷害我的事情,你管不管?”

“你需要人陷害嗎?”楚老太太鄙夷地看著月琅,走到她的跟前,拿著柺杖用力地敲著腳下的青石板,“我孫女坐得正行得直,不是你想誣陷就能誣陷的。”

“我誣陷?是她誣陷我,讓我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黎宗淵是有錢人,她故意設的局。”月琅結結巴巴,未曾想到楚老太太更難對付,於是她決定說出來,“你知道你孫女對我做了什麼好事嗎?”

“好事?我孫女對你做了好事,你應該感謝,而不是指責。有兩手空空來感謝的嗎?”

月琅道行淺著了,這楚老太太不管哪方面都壓得她死死的。

“你……我不跟你這老婆子廢話,讓楚憶雪自己出來。”

“憑什麼?你一個伎子哪來的勇氣與資格?”

“我是伎子,你孫女也是伎子。”月琅一聽楚老太太的話,直接脫口而出,沒有再有任何顧忌。

楚老太太直接甩上一巴掌給她,呵斥道:“你糾纏我孫子楚雲安,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現在竟然敢指責我孫女?好大的膽子,我楚家雖然不似以往,但也容不得你來羞辱。”

月琅被打更加發瘋,她轉過身想對眾人說出楚憶雪就是水雲坊的雪語時。楚老太太一柺杖抽在她的後背,月琅本就瘦弱,這一下痛得摔倒在地。

“你們楚家好毒。”

“誰敢指責我孫女,我老太跟她拼命,反正我一把年紀,也活夠了!”楚老太太低頭彎腰俯身在她耳邊,“大不了跟你同歸於盡。”

楚老太太不是在說話,每個字都是如此的真實,讓月琅害怕。

“你們家都是瘋子,變態。”

“沒有你瘋,月琅姑娘,老身現在給你個機會,那就是離開這裡,當作什麼事情都發生過。該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畢竟還有得過。要是鬧大了,我保證你的日子也到頭,過都過不了。”

面對生命威脅,月琅似乎想要掙扎。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店鋪大門。

“楚老太太,你知道你孫女做的事情對嗎?”

“我孫女在做好事,在幫助大家。與你這樣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是不一樣的!”楚憶雪所做的只是在幫忙她大哥楚雲安而已,所以楚老太太不許任何人來指責。

“她跟我一樣做伎子的活,大家來聽聽啊,這楚憶雪就是雪……”

楚老太太又一巴掌扇過去,月琅頭暈目眩第二次也沒有說出來。

捱了兩巴掌的她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她反手要打楚老太太,楚憶雪在二樓拿著鈍了的箭朝她的手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