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收到通知才十五分鐘,SAT部隊實際上也是剛剛趕到,然後在五秒鐘內製服門口的警衛並集結列隊進入備戰狀態等待下一條命令。

至於警局裡除了官商勾結就是尸位素餐的警察們,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樓下的動靜。

“八萬!糊了!哈哈哈哈哈……”

正待在辦公室裡和下屬們打著麻將的警局局長大笑著站起身來:“老子就是雀神啊。”

一邊說著,志得意滿的局長來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準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動作停滯了半秒,矮矮胖胖還有著啤酒肚的局長猛地轉身,連滾帶爬的向樓下跑去。

房間裡的下屬們不明所以:“局長,您這是……”

“都給老子、滾下來!”

有著中度脂肪肝的肥胖中年人撕心裂肺的慘嚎著。

————

荷槍實彈的SAT戰鬥成員們整齊劃一的由中間一分,左右各向兩側邁了三步,正好將主樓大門的位置暴露出來——當然,手中的槍械始終保持著瞄準的狀態。

然後林曜就看見,一個看衣著和警銜應該是警視正、也就是說理應是局長的肥胖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從樓梯上跑下來,推開大門,走下臺階……

然後腿腳一軟,一個趔趄直接滑下了三級臺階,跪在了地上。

跟在後面衝過來的下屬們眼瞧著黑洞洞的槍口,和平日裡囂張跋扈、此時卻跪在前面的局長,不約而同的雙手抱頭,下餃子一樣的一起跪了下來。

“……請、請問各位……這、這是要找、找誰……”

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的局長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發軟的他極為明智的選擇了此時的最優解——乾脆長跪不起。

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整個瀛洲省最恐怖的武裝力量並非是那群和他們這些警察差不多渾渾噩噩的自衛隊,而是眼前這些名義上隸屬於警察廳,實際上卻只有聖天子、內閣總理大臣和內閣府才能呼叫的反恐怖特種奇襲部隊。

精英中的精英、王牌中的王牌——一旦SAT出動,那就代表著瀛洲省最高權力的意志。

即使是金風,其實也完全沒有權力能夠指揮SAT。只不過是他佯裝著答應了五攝政的招攬,接下了進入大阪市接觸林曜的任務,所以把持著內閣府的五攝政自然將駐紮在大阪的SAT部隊的指揮權全權移交給了他。

一旁SAT小隊的隊長小步快跑,來到了金風身邊:“金城部長,大阪府制壓一組25人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執行任務,請您指示。”

整個瀛洲省的SAT部隊只有十一個組、三百五十人。

“這、這是……不知道屬下是犯了……都是誤會,肯定都是誤會。”

局長衝著金風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金風居高臨下的瞅了一眼滿臉冷汗的警視正,嗤笑了一聲。

自己的站位可是側著身、落後於林曜半步的——被嚇的連這種基本的官場潛規則都忘了麼?警視正的警銜、局長的職務,怎麼說也算個大官了,就這心理素質?

“林先生,您的意思是?”

金風身體微微前傾,問向林曜。

……

此時的實際話事人不是金風,而是旁邊這個穿著此花高中校服還帶著女朋友的高中生?

姓氏為石田的局長意識到了自己馬屁拍錯了人,臉色綠的像是塞爾達傳說裡的林克的帽子——這誰能想到啊,到底是我瘋了還是SAT部隊瘋了?

其實就連一旁的SAT部隊都驚訝的很,只不過他們當然不會表露出來。

林曜瞥了一眼金風,男人朝他眨了眨眼。

其實林曜完全沒有在這群人面前“人前顯聖”的慾望,與其在這兒毫無意義的耀武揚威,還不如早點把立花由衣接出來——不過重生前的他身居高位,這樣的場面經歷過非常多次,到了熟悉的環境自然就切換成了熟悉的言行。

“石田局長雖然眼力不怎麼樣,倒也算得上是個識抬舉的人了,勝在一個禮數週全。”

林曜平易近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