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弱!”薛老怪搖搖頭:“這事交給你師叔!”

秦風吩咐兩人去砍了幾棵樹,讓他們用樹藤綁上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便躺了上去。

“師叔傷勢未愈,以後就靠你們兩個了!”

虎子無所謂,明謙面有難色,這是力夫的活,自己一個書生,有點勉為其難。

“怎麼,就這點力氣都沒有,還想闖龍潭虎穴?”秦風可不慣著他:“我知道你是少爺,可你首先是個兒子,是個徒弟!”

明謙被激,只好彎腰抬起擔架,這擔架加上人兩百多斤一上手,明謙就感覺吃力,卻不好意思放下,心裡憋了一口氣咬牙往前走。

兩人走一會兒停一會兒,好幾次明謙都要跟虎子換,可是換前面換後面都一樣重,各有各的難處,虎子面不改色。明謙希望虎子能夠照顧點,這傢伙硬是假裝聽不見看不見,一天下來明謙是腰痠背痛,飢腸轆轆。兩人走了不到二十里路,薛老怪在山林裡穿來穿去,等到歇息的時候,袋子裡裝滿了各種草藥,手上提著幾隻兔子。

“不行,我要吃一頭牛!”明謙餓的前心貼後背。

“底子還不錯!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吃不下喝不下,精疲力竭倒頭就睡了!”秦風滿意的點點頭,薛老怪很少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搗鼓自己的草藥。

“二爺,你趕緊把師叔治好,我可不想當牛做馬!”虎子一副擔架在身上,渾身不自由,這一路上不能抓鳥打兔子格外的難受。

“虎爺我這渾身難受啊!”

“啪!”秦風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虎子扇了一個翻滾,虎子爬起來就要罵人,可一看到秦風抬起的巴掌乖乖的坐到一邊。

“你爹還在呢,你也敢稱爺!”明謙心裡有數,第一次虎子自稱虎爺的時候,秦師叔就生氣了,畢竟虎爺是他師父。

“二爺,你這是什麼藥?”明謙還是習慣叫二爺,什麼師父師爺叫著彆扭,薛老怪也不糾正。

“我的給你們兩個準備活血化瘀跌打損傷的藥,剛剛習武的人卻是必不可少。”老怪一邊說一邊將各種草藥放在石頭上研磨,再用竹筒將藥汁接住:“要是有條件,煉製點火靈丹就好了,現在也只能將就…..”

幾種藥汁混合在一起,老怪直接放在火堆邊煨起來,不一會兒便見竹筒中冒出蒸汽。

“火靈丹,這可是救命的良藥,習武之人重傷之後只要保住一口罡氣,便能起死回生!”

明謙熟悉大陸所有的事情,不過終究是書上學來終覺淺。

明謙在學堂裡的功課,除了基本的道德文章還涉獵這地理人文、江湖習俗、藥物典籍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和他父親一樣,並不是為了功名。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明家人世代都要讀書。

薛老怪的醫術在唐家渡是頂呱呱的,平日裡上山打獵難免受傷,不論是傷筋斷骨還是毒蛇蟲藥基本上手到擒來。

當然明謙不知道的是薛老怪還有煉丹的本領,所以薛氏族人個個都是力量巔峰,罡氣布身。雖然在黑月武士面前沒有保住性命,但卻也有拼命的本錢。

“好了,少爺你過來!”

老怪讓明謙坐到邊上,解開上半身的衣服,只見明謙肩膀早就破皮出血,兩隻胳膊明顯的發紅腫脹,於是便將滾熱的藥汁倒在手心裡,用手中的罡氣對著明謙開始揉搓。

“啊!”

藥汁滾燙,加上傷口破皮明謙只覺得疼痛難忍,火辣辣的藥汁浸入面板便如一股氣流全身湧動。薛老怪也不管他,越揉越快,用了一刻鐘才把藥汁塗完,明謙明顯感覺周身血脈膨脹,整個身體都發紅了,剛開始的痛變成了一種通體舒暢,疲勞痠軟漸漸消失,反而有了睡意,舒服!

“少爺的身體還很弱,老夫只好用這藥物淬鍊!要想習武,就得先有一個強健的身體。”

“二爺,你咋這麼偏心,我身上還疼呢?”虎子嘟嚕著嘴。

“你那是皮癢,皮糙肉厚的……..”

“嗷嗚~”遠處 傳來一陣狼叫,虎子立馬來了精神,他迫切需要發洩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