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鈴木愛理也裡面出來了,把門帶上鎖好,挽了一下耳後的頭髮,微笑道:“白同學,我們走吧,其實你要租的地方,就在我的隔壁。”

白忘川有些驚訝,凶宅就在鈴木老師的隔壁,那她為什麼還不搬走呢?

鈴木愛理看出了他的疑惑,搖頭嘆道:“東京的租房太緊張了,我在這裡又住了幾年,搬出去住也不習慣。好在,兇案發生這麼久,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白忘川點點頭,沒說什麼。這很正常,雖然她也害怕,但有些時候身不由己,搬家不是一個名詞,需要考慮很多因素才能實施。

鈴木愛理說的隔壁,就是左手邊,也就是右手邊便利店的對位。

這個公寓看起來也很老舊,而且也不是很乾淨,地面,牆壁角落,都有濛濛的灰塵堆積,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鈴木愛理解釋道:“這所公寓是一個老先生所有的,裡面有三間起居室,還有廚房,獨立衛浴,平時都是租給三戶人家的。但上月連續入戶的人家,全部出了意外,導致這公寓租不出去,這才空了出來。”

接著,她又不厭其煩地說明租住在裡面的人出的什麼意外:“住在裡面的人,根據警署釋出的公告,幾乎全部是撐死的。”

“撐死的?”白忘川一時沒聽清楚這個詞,遲疑道:“是吃飯撐死的意思嗎?”

鈴木愛理嘆道:“是的,我也覺得很奇怪,如果說是孩童這樣也就罷了,偏偏死的都是成年人。關於這件事,也有人說是警方在掩蓋什麼事情。”

“這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被撐死?而且還是三戶人家,這樣的死法別說他不相信了,就是問問小學生,他們也會嗤之以鼻。

看來這件事有古怪。

白忘川把這件事記在心裡,問道,“那這公寓的老先生呢,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鈴木愛理見白忘川還是沒有放棄租住的打算,無奈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這戶公寓的主人。

沒過多久後,一個精神萎靡的花白頭髮老頭,穿著寬大的花襯衫,拖著人字拖就來到了公寓。

他一進來,就把目光放在白忘川身上,一臉高興地握住他的手,“你要租房,是嗎?”

白忘川和他握握手,禮貌道:“是的,老先生,不知道您方便嗎?”

“方便,非常方便!”老頭很高興地鬆開白忘川的手,然後自己搓著雙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松浦大橋,你叫我松浦就可以了。”

“松浦先生。”白忘川點頭,客氣道:“既然這樣,您說一個價格吧。”

松浦大橋似乎早有準備,猶豫了一會兒,咬牙道:“五萬円!”

白忘川愣住了,皺皺眉。這可是凶宅,就算是正常的住宅也沒有這麼貴的價格,這松浦大橋是不是有點太狡詐了。

他張張口,準備說道說道,松浦大橋卻繼續說道:“五萬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