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就像個跳梁的小丑一樣滑稽。

她偏頭不去看秦軒,抬手:

“不!我從來沒有!我的小命還在殿下手上呢,怎敢怪殿下什麼,殿下來此找我有什麼吩咐,請說……”

說了就麻利地給她滾遠點!

秦軒微眯著眼眸,靜靜地看著尹芃歡,良久才道:“你……”

他欲言又止,一種莫名的滋味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他的心間。

尹芃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那日就走姜玉怡後,只覺得心中缺失了好大一塊,空空蕩蕩,莫名心慌。

他派人去找她,卻沒找到人,國公府也沒有人。

心中的那塊缺失在蔓延開來。

他想起了那個小女孩,時時都在提醒自己,是姜玉怡。

但他總能從尹芃歡眼中看到一絲嘲諷,就彷彿是在嘲諷他做錯了什麼,那嘲諷極為刺眼,很是妨礙!

秦軒待著不說話,也不離開,尹芃歡簡直折磨,她咬咬牙,深吸了口氣,一邊留著眼淚,一邊瞪著他:

“是,我怪的,你不是想要我的面具麼?行,給你!”

她這副模樣十分滑稽,活像吃不到東西的小孩子撒潑打滾,還理直氣壯。

尹芃歡嗤笑著摘下了那半張面具,盯著秦軒眼中的驚訝,提高音量道:“怎麼了?嚇到殿下了,那可真是我的不是。”

“我怪,但我不怪你,我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本來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怪的,無非是她自己而已,這麼容易就受了原身的影響!

尹芃歡說完,就立刻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背對著秦軒坐下,“殿下若是沒什麼吩咐,就請回吧。”

……

【宿主,秦軒已經走了,不過他放下了一包藥在桌上。】

尹芃歡轉身,掃了眼桌上的那包藥,“嗯,算他有點良心。”

她忽然就想起了花朝節那晚的事,秦軒好像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就哪兒不對勁了。

她倏然鬆開眉頭。

不會是因為她那晚的“證明”吧?

被她撩到了?!

這麼容易的?!

但就衝秦軒義無反顧救走了姜玉怡,連正眼都沒敲她一眼的行為舉動,又不像……

不過,陰晴不定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