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芃歡愣了愣,從單肩包裡掏出了那隻符袋,符袋上的符文似乎還閃爍了一下,她心中不免好笑。

這就……生氣了?

活像只一遇事就縮脖子的鵪鶉!

還是隻有脾氣的“喜慶”鵪鶉……

她還有話沒問完呢!

青姨面露疑惑:“剛才忽然覺得來了陣冷風,還有些冷了,真是奇怪,芃歡你看還要開空調嗎?”

“不用了,青姨,我不怕冷不怕熱。”

青姨不信地笑了:“哪有人冷熱都不怕的,小芃你既然住進來了,就當是自己的家一樣就好,不用拘謹。”

尹芃歡禮貌地彎唇笑了一下,“謝謝青姨。”

她還是不習慣接受陌生人突如其來,且莫名其妙的好意。

“對了,剛才小芃你說那個老神棍出事了?他出什麼事了?”

“他流了很多血,還是七竅流血的那種,我打了120,已經送去醫院了。”

青姨聽後,沒有半點驚訝,似乎早已見怪不怪,語氣平靜著說:

“我這十幾年都習慣了,他屋裡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響聲,整天見不到人,一見到他人還就是‘血流成河’的模樣,好多年都這樣……”

聽她的語氣,這兩人不僅認識,還相當熟悉。

尹芃歡抿唇思忖,後道:“是這樣啊,和我一起等電梯的那位阿姨似乎嚇得不輕,其他人不知道嗎?”

如果青姨和徐蜚聲是一道的,那麼大費周章找她住進來,是為了沈約麼?

莫非是——徐蜚聲已經發現了符袋在她這兒?!

她想起剛才徐蜚聲被抬上救護車時,似乎看著她說了一句什麼。

他說了什麼?

“小芃?”

她想得太入神,青姨說了一會兒了才反應過來她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是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尹芃歡笑了笑:“青姨方才說,這些事只有您一個人知道,那您二人關係應該還不錯吧?”

青姨笑了笑,眉眼的褶皺像是一圈圈漣漪暈開來:

“他房租都賒了好幾個月了,沒個正經事做,要不是他祖……他曾經幫過我,早把他給打出去了!”

她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一下,轉而改口又才接下去,尹芃歡自然沒放過她話裡的漏洞。

只是她方才究竟是想說什麼?

他祖父?祖母?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