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聞言,愣著兩秒,忽然握到手裡的那一隻琉璃劍穗,上面的琉璃雖歷經千年,卻依舊同她初見時那般明亮玉澤。

“好看嗎,小青?”

“我要把它系在父皇賜我的那把劍上,這樣每日我練劍時就能聽到它的環珮叮嚀聲了,多好聽呀。”

睹物思人,耳邊不知不覺就響起曾經公主和她說過的話,只是所有都已物是人非了。

“青姨?”

尹芃歡又喚了一聲,她才恍惚回神,面上忽然滑過一行淚水,又一行,她笑出聲音以掩飾內心的情緒:

“剛才的確有人來過,是你的文院的教授,替你送東西過來的。”

尹芃歡不作聲,靜靜地看著她,忽然她便有一種衝動,一種想要去了解青姨的衝動。

她看向青姨,開口肯定地說:“青姨,其實,我剛才什麼都聽到了。”

看著青姨面容無措慌張,她微笑著:

“你剛才叫了聲溫嶠彥,我知道溫嶠彥是誰,是安清公主的第二任駙馬,而他喚你青雪,你們似乎相熟,我猜青姨和安清公主有很深的關係,對嗎?”

趁著沈約還沒回來,她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好讓自己心中有個底。

青姨好歹也是活過上千年的人,慌張的面容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淡定:

“芃歡剛才怕不是聽錯了。”

“沒有的,青姨。”

尹芃歡笑了笑,伸手拉過青姨的手:

“因為青姨和安清公主關係匪淺,所以在一聽到,或者看到與安清公主有關的,便會不能自已。”

“我記得青姨哭過,在看一個宋朝古墓發掘新聞時,而且青姨似乎對這世間的男人深惡痛絕,是因為安清公主。”

不得不說,青姨的心理素質是真的強悍,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了,人還是不為所動:

“芃歡這怕不是睡糊塗了?你說的這些,青姨都聽不懂。”

尹芃歡似笑非笑,換了個法子又問:

“青姨,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又回到了這個死亡問題,尹芃歡左右夾擊,青姨如今是左右為難。

該如何與她說?

尤其是在知道沈約竟然還在,且溫嶠彥還告訴她,尹芃歡不但知道沈約的存在,兩人關係還十分不錯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