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眾多的傳說來看,無界城是從天而墜,亦如流星般隕落於大地,成了如今的殘破模樣。”

秦蒙無比感慨的道:“這是一座奇蹟之城啊,從天空墜落依然能保持完整,可見此城在繁華的時候有多驚人,以我猜測,無界城裡的居民很有可能都有修為,而城主的通天手段更讓人驚奇,不論修為,單單修建這麼一座浮空之城的本事,至少元嬰是做不到的。”

“所以,城主應該是化神境的強者了。”雲缺道。

“至少在化境境界,甚至更高。”秦蒙語氣一轉,沉重道:“這裡顯然經歷過戰亂,可想而知,能與化神強者敵對的人,絕非弱者。”

“世上可還有化神存在?”雲缺道。

“據我所知,沒有,天下最強者是為元嬰,元嬰之上的化神,僅僅是傳說而已。”秦蒙道。

雲缺的目光泛著一絲遺憾。

他不知該如何去探索無界城的過往,太過悠久的歲月已經抹滅了這座奇蹟之城存在過的痕跡。

大祭酒彷彿看出了雲缺的心思,忽然笑了一聲,道:

“雖然我不知道化神是否當真存在,但老夫知道一處與無界城類似的地方。”

雲缺豁然一驚,急忙追問:“什麼地方?”

“熔城。”

秦蒙的語氣再次變得沉重,道:“熔城之大,遠超人們的想象,世人所見的熔城是建立在火山上的一座山城,可是在人們難以察覺的山下,散落著一層層的磚瓦廢墟,我猜測,其實那座火山就是熔城砸出來的。”

“熔城也從天而墜?”雲缺驚奇起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很有可能熔城與無界城都曾經懸於高天,或者都從天外而來。

“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有很大的可能,畢竟世間很少有隱秘能瞞得過元嬰強者的眼睛。”

秦蒙說這句話的時候信心十足。

元嬰修為,已然能看透天地真相,遠非其他境界的修行者可比。

“這麼說,當年與無界城發生大戰的,就是熔城了……”

雲缺緊鎖眉頭。

這份線索得來不易,或許是解開無界城墜毀真相的唯一機會。

如果熔城與無界城當真發生過大戰,那麼,雲缺真正的生身父母,也有可能死於熔城強者之手。

“熔城的城主,究竟是誰。”雲缺猛地捏起拳頭。

“那是世上的隱秘之一,沒人知道,熔城之主有很多傳說,也有很多替身,可是真正的本體從來沒人見過,老夫也一樣,我去過熔城多次,也見過一次城主,但那人顯然是替身,假的罷了。”

秦蒙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太過隱秘的人,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與過往,熔城之主絕非善類。”

“替身……大祭酒覺得,國師蓮華會不會也有替身呢。”雲缺道。

“大唐國師,是老夫唯一看不透的人。”提及國師,大祭酒的目光顯然冷冽了起來,甚至帶著一絲忌憚,道:“天祈學宮不受大唐管轄,也不會干預大唐的國事,這是歷來的規矩,我也不能破壞。”

天祈學宮的大祭酒,無法對大唐國師動手,相反,大唐也無法號令天祈學宮做事。

這是千年來形成的共存形式。

雖然當時將鏡月聖子連同國師一起斬開,但云缺總覺得國師陰魂不散,未必正的死掉。

既然大祭酒也不明真相,雲缺只好自己去探索。

二人說話的功夫,秦蒙已經恢復了不少靈力,終於在雲缺的相助下破開了四周的空間漩渦。

與雲缺告別後秦蒙不敢逗留內城,即可遠遁。

遠離了大殿後,秦蒙停步於竹林邊緣。

遙望著遠處黑夜裡殘破模糊的大殿輪廓,大祭酒緊緊的皺起眉頭。

連他也看不透的迷霧,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真相?

那個被迷霧所包裹的少年,又能否當真衝破桎梏,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身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