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地圖已經鋪展開來,其中一個刺眼的紅圈指引著夜王所在的位置。

令李玄囂憤慨不已的還不是夜王敢在鉅鹿城現身,而是夜王老巢的位置,離著王府就隔一條街。

出門用走的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即可抵達。

“猖狂至極!”

李玄囂實在忍不住,一拍桌子,下令道:“千機營聽命,披甲!”

被人欺負到頭上,李玄囂忍無可忍。

木老沒有規勸什麼,而是默默的清點著手裡的法器與符籙,準備一場廝殺。

見王爺披掛甲冑要親自出手,王妃擔憂道:“入夜了,不如明天調集城外的鎮北軍再去查封那個所謂的夜王,怕他跑的話,城門加些人手也就是了。”

王妃並非婦人之見,而是她看得出李玄囂的凝重,猜出這次的對手恐怕非同小可。

既然對手難纏,那麼人越多才越有勝算,千機營是精銳不假,畢竟數量上遠非城外的鎮北軍可比。

李玄囂道:“本王與千機營都不是對手的話,鎮北軍來得再多也無用。”

木老在一旁點點頭。

千機營三千精銳加上左右副將與他這位木老,如此戰力如果還敵不過對手,那麼對手絕非築基境可匹敵,去再多鎮北軍又有何用。

鎮北王親自出手,雲缺這位世子自然而然的隨軍出征。

臨行前大夫人百般叮囑,生怕雲缺有個好歹。

“放心吧娘,我厲害著呢。”

“再厲害也不能輕易涉險,況且你才剛剛修出靈氣,是最弱小的煉氣境,我兒千萬別逞能啊。”

“好好好,我不逞能,有父王在前邊擋著,肯定安全。”

千機營相繼出府,扮作各種路人從四面八方圍向目的地。

雲缺跟在最後。

黃金披風沒捨得脫,始終披在身上。

剛出府門,馬至遠屁顛屁顛追了出來。

“世子!世子這是要去哪兒啊,呦這身行頭真不賴,整個一活靶子,呸呸瞧我這嘴,什麼活靶子,分明是活菩薩!”

“跟我爹去要債,有人挖我們家礦。”

“要債這差事我在行啊!別的不敢說,只要貧道出面,就算一個銅子兒我都能摳出來!”

“那感情好,一起去吧。”

“成!走走走,貧道陪世子要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