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你沒死吧。”

雲缺翻開馬至遠的眼皮瞧了瞧,對跟過來的清遠道:“儘快叫醒你師父,要不然容易再也醒不過來。”

清遠急得滿頭大汗,賣力的晃動他師父,喊道:“師父別睡了,你醒醒啊!醒醒啊!”

“不是這麼叫的,像這樣。”

雲缺抬手噼啪甩出兩個嘴巴,道:“扇他,越狠越好。”

“啊?”清遠愣怔道:“我、我不敢吶!”

“不敢的話,你師父可就沒救嘍。”雲缺自顧自的收拾著大網,很快捲成一小團。

清遠正在猶豫,忽聞身後有人說話。

“他神智正在遺失,處於混沌之間,唯有外力才有機會喚醒最後的清明。”

李玄囂站在兩人身後,目光復雜的看著雲缺收網。

清遠不敢耽擱,人家鎮北王都發話,肯定是真的,於是他掄起巴掌左右開弓,給他師父一頓好打。

一邊打一邊告饒:“師父啊我不是大逆不道,我是救你呀,等你醒過來可不能報復我。”

雲缺收完了網,打著哈欠要回去睡覺。

天還沒亮呢,睡眠不夠會耽擱長身體的。

見馬至遠半死不活,李玄囂收起重劍,猶豫道:“雲缺,此人手中的匕首,難道是你之物?”

“是我的小紅角,被他偷了,這傢伙果然不是啥好人,幸好銀票還在。”

銀票?

李玄囂哭笑不得,怎麼聽著你更看重銀票呢。

“此物……那小紅角,你可駕馭得住?”李玄囂道。

“還成,我不太常用。”雲缺道。

“此物你從何得來。”李玄囂道。

“我掰的呀。”雲缺道。

李玄囂點點頭,面帶尷尬。

掰的?

又不是玉米,怎麼掰。

人家既然不肯說,李玄囂自然不會追問下去。

這點臉面他還是要的。

得知馬至遠師徒與雲缺其實沒關聯,李玄囂命人將師徒二人趕出王府。

這時馬至遠已經清醒了過來,腮幫子被打打得通紅,愣怔著發呆,痴傻了一樣。

直至被人家轟出王府,坐在冷冰冰的長街上,終於回過神兒來。

“我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啊,你差點瘋掉,拿著匕首要去殺王爺,聽說你還弄死十多匹好馬呢,幸虧沒死人,人家王爺看在雲大哥的份兒上才把我們轟出來,沒死在王府算我們命大呀。”

“我去殺王爺?我傻了還是瘋了!怎麼可能去殺鎮北王!”

馬至遠壓根兒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