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抽動銀票,徐傲古抬頭看去,見對面多出個布衣少年。

“這裡有我十兩銀子。”

雲缺按著銀票不撒手。

一路從愚水鎮到鉅鹿城,馬至遠始終沒找到錢莊。

如今二百兩銀票眼看著易主,雲缺自然得要回他自己那份。

馬至遠驚得眼皮直跳,拽了拽雲缺的衣襟,連搖頭帶眨眼,臉色發青,差點沒叫祖宗。

對面的可是築基境的高手!

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個煉氣境的!

馬至遠那半桶水的修為,他自己估摸著都不用一根手指,人家半截指甲蓋就能把他弄死了。

徐傲古盯著雲缺看了好一會兒,嘴角始終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心裡發毛。

他忽然一笑,道:“想要銀子?可以,只要你贏得了我,這二百兩都是你的。”

“真的?”雲缺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徐傲古笑道。

“你是君子麼。”

“你看呢。”

雲缺果然湊過去瞅了瞅,道:“看不出來,不過沒關係,這麼多人作證,你輸了也賴不掉。”

徐傲古聽得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你這小子當真有趣,我會賴你二百兩銀子?哈哈哈笑死我也!”

雲缺撓了撓頭,聽不懂這位笑個什麼勁。

馬至遠可聽得懂。

二百兩銀子或許對落魄的煉氣境修士算一筆不菲的錢財,可是對築基境的高手來說,二百兩不過毛毛雨而已,實在算不得大錢。

二百兩對雲缺可是天價。

一個銅錢倆包子,二百兩銀子得買多少個包子!

一想起包子,雲缺的肚子又叫了。

“來吧!”

雲缺坐好後伸出右手,認真道:“二百兩銀子一局,誰耍賴誰是小狗。”

徐傲古收起了笑意,眼底泛冷,探手而出。

“沒問題,不過事先說好,這一局若有傷亡,後果自負。”

一聽這話,馬至遠頓時一縮脖子,他再想拉走雲缺已經來不及了。

兩隻手握在一起,較力隨之開始。

這時候若有外人阻撓,那位熔城來的高手非得惱羞成怒不可。

馬至遠可不敢招惹築基高手,只好苦著臉在一邊觀戰。

在他想來,雲缺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