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粉筆折斷的聲響在死寂之中格外的清晰。

朱守正的喉結微微滾動,在陣陣陰風的簇擁和孩子們無聲的目光下回過頭去。

衣兜裡的獨眼小乒乓雖然已經是瑟瑟發抖,但還是悄悄的探出頭來。

在他的身後,一根白色粉筆莫名的飄了起來。

雖然是白色的,但粉筆和黑板接觸後寫出的字跡確是宛若鮮血般的殷紅。

“你會……痛嗎……”

那隻粉筆漂浮在空中一字一頓的寫道。

在最後一個痛字的最後一筆落下後,朱守正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攥住一樣。

“嘭!”

這種心臟隨時都有可能被捏碎的感覺讓朱守正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敲打在他的身上。

朱守正的腦中逐漸只剩下了自己心臟頑強跳動的聲響。

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

我……快要死掉了嗎……

朱守正絕望的想到。

“沒事兒沒事兒!”

“穩住!”

但就在他甚至自己覺得自己都要沒救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林牧鴿的聲音。

“嘔!”

隨後一股難言的嘔吐感伴隨著林牧鴿的鬆氣讓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

“嘔!咳咳咳!嘔咳!嘔!”

“沒事兒朱先生,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至少給你留口氣兒把遺書寫一下家產分一下。”

林牧鴿把毒液的大長舌頭從朱守正嘴裡拿了出來,然後甩了甩放在了一旁。

“《舌吻》”

“《吻住》”

“剛才發生了啥……”

“不知道,朱先生突然就倒下去了,眼睛全黑了,然後渾身抽搐賊可怕”

“幸虧鴿鴿反應快……”

“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朱先生他是怎麼得救的吧……”

“朱先生:這條命不要也罷”

看到朱先生雖然還在乾嘔,但眼睛已經重新恢復正常,大家也都鬆了口氣。

剛才林牧鴿剛想推門而入,朱守正就毫無徵兆的倒在了地上。

林牧鴿也是臨危不亂,二話不說直接掰開朱守正的嘴,把毒液的舌頭插了進去。

“大家記住,人終究是動物,肉體的感覺終究還是凌駕於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