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的事我還沒跟我爸媽講,涵雅的話,她其實和家裡關係不好,聽到要這麼多彩禮打電話過去大吵了一架。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涵雅有個弟弟,父母重男親女,小時候對她很不好,經常打罵她,她不是經常腳疼嗎,其實就是因為小時候摔傷了,父母卻不肯帶她去醫院而落下來的病根。

她父母還把她從小到大用的錢都記了下來,要她長大之後還給他們。涵雅上大學沒要過他們一分錢,這些年工作掙得錢,已經把他們那所謂欠的錢錢全還完了,按她的說法已經單方面脫離親屬關係。

可她父母不依啊,沒錢了就打電話找她要錢,要不到就大罵她沒有良心,要鬧到她工作單位去,還放狠話要她不得安寧。

弟弟上大學要找她要錢,弟弟談戀愛要找她要錢,弟弟買車還是要她出錢。說實話我當時都驚呆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父母。”

劉軒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不過這樣的話,那你還給個什麼彩禮。”

“不給沒辦法啊,戶口本還在他們那壓著呢,我這結婚沒有戶口本怎麼能行,涵雅要我別給彩禮,說結婚打不打結婚證她不在乎,咱們倆就這樣過。”張俊成有些氣惱的道:“我和她結婚,卻沒能力扯結婚證,那我算個什麼男人。”

“而且我和她父母說好了,這六十萬給了他們就再也不來煩涵雅了,他們徹底斷絕關係。”

劉軒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用這六十萬買一個永久的安寧?”

張俊成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可以啊張俊成同志,想不到你這還挺有擔當的。”劉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距離六十萬還差多少?”

張俊成尷尬的笑了笑:“加上我大學時存的那些錢,我現在存款就只有十萬,涵雅那邊的錢全給她父母了,也沒存下錢來。

不過我媽那還有三十萬的買房基金,必要時我可以偷偷拿來用了。”

劉軒道:“所以現在加上你買房的錢還差二十萬。可你一個月三千,這二十萬就算不吃不喝不住,怎麼也得五六年才湊的齊。”

張俊成沉默了許久道:“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偷偷辭職了,沒敢跟我爸媽講,現在騎個電動車送外賣,一個月能賺七八千,咬咬牙也能搞個萬把塊。”

現在他也想明白了,有些職業崗位真得只適合那些吃穿不愁,沒有慾望的人,像他這種有所求的人乘早離開得好,不然遲早引火上身,而且現在外賣行業雖然不如往年景氣,但一時半會還算是高收入。

“我今天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找你訴訴苦,我有時想起咱們讀書那會,那是真的無憂無慮啊!”張俊成感慨完了之後夾了一筷子拌黃瓜吃,頓時眼中一亮,“你這黃瓜整的不錯!”

能不好吃嗎,這裡面可是加了用靈泉澆灌長大的蒜苗。

想到靈泉劉軒突然有一個想法。

於是對張俊成說道:“我這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聽。”

張俊成放下筷子認真坐好:“有啥想法說說看。”

“其實吧,我這次後來就不打算再出去了,你看這煙山大橋已經通了車,我們劉家村的交通就方便了,我打算在家搞一搞大棚,種點蔬菜水果啥的,要不咱們兩個一起合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