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崢天榜上有著圖案,那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內部密密麻麻的星點在緩緩旋轉,一眼望去,猶如滿天星空,看得蕭南風無比震撼。

之前,他還看不懂這些星圖,可是,對照韓冰蝶留下的破譯星圖之法,他只盯著其中一小塊的旋轉星系,他瞬間讀懂了無數不一樣的資訊,他如醍醐灌頂般念頭飛速通達。

這一刻,他眉心竅的星湖再度擴大了起來,而太上皓月,更是綻放出耀眼的白光。一時間,無數天地靈氣快速向他匯聚而來。

他對道的領悟在快速增長,他看著看著就入迷了,也不知看了多久,他才被門外鄭乾的聲音打斷。

“大王,太清魔宗急報!”鄭乾在書房外叫道。

蕭南風一顫,回過神來,他馬上收起大崢天榜和玉簡,看向門口:“進來!”

鄭乾這才跨入書房,神色嚴肅道:“大王,你入書房已經三天三夜了,臣等不敢打擾,也就剛剛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臣才斗膽前來。”

“三天三夜?”蕭南風驚訝道。

除去看玉簡的一天,他看星圖已經看了兩天?而他只感覺一切只有一小會。忽然,他發現陰神變強了很多,《太上陰神經》、《太清陰神經》都有了巨大的突破,這兩天所參悟的星圖,居然不亞於他參透四萬八千篇道經帶來的收穫。

他忽然明白,大崢天榜的珍貴不在於它材質,而在於它記錄的無數星圖。

大崢天榜上面記錄的是昔日天道啊。世間的一切法則和規則都在其中?哪怕無數歲月下來,世間法則、規則可能有些變化了,但,再變化,世間也沒有任何一張星圖能比得過大崢天榜的吧?

“大王,你怎麼了?”鄭乾好奇道。

蕭南風迅速壓下心中的激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剛才說什麼。太清魔宗出什麼事了?”

……

三天前,東海,黑炎島。

無數太清魔宗的左脈弟子聚於一個大殿廣場上,廣場最前面,站著兩人。其中一人身著黑袍,看不清容貌。另一人,是一名身形枯瘦的中年男子。

枯瘦男子先對著黑袍人恭敬一禮,又對崔海棠微微一禮道:“宗主,崔師姐,本來,我右脈脈主要親自來參加左脈大典的,但,實在有事走不開,只能我代他前來了。”

“今日左脈重選脈主,你能代右脈脈主來做個見證就行。”黑袍人說道。

他聲音沙啞,分不清是男是女,他自帶一股威嚴氣息。他卻是太清魔宗的宗主。

“是!”枯瘦男子恭敬一禮。

黑袍人再度看向崔海棠:“太清仙宗的黃脈脈主蕭南風,居然殺我左脈脈主?崔海棠,你可不要騙我。”

“宗主,我會用我弟弟的死,來胡說嗎?”崔海棠一臉悲傷道。

魔宗宗主沉吟了片刻道:“你這次邀我們前來,是你想要繼承脈主之位嗎?”

“是,還請宗主成全。”崔海棠恭敬道。

“再等等,剛好韓冰蝶在附近,等她過來再說。”魔宗宗主說道。

崔海棠聽到韓冰蝶的名字,就臉色一陣難看:“宗主,她現在身份高貴,恐怕不會來參加左脈大典了吧?”

就在此刻,遠處海上陡然傳來一個聲音:“誰說我不會來了?”

眾人望去,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朵金雲,金雲上站著一男二女,自然是小雨一家三口。

看到小雨的父親,崔海棠臉色一變。

卻看到,小雨父女二人並未飛過來,只有韓冰蝶踏步而來,轉眼到了近前。

“拜見宗主。”韓冰蝶微微一禮。

魔宗宗主馬上一揮手,虛扶了韓冰蝶:“韓師妹,你不用多禮,你夫君不過來嗎?”

“今日是我魔宗左脈聚會,夫君終究是個外人,不便插手,他和小女在那邊等著就行。”韓冰蝶說道。

“你夫君不是外人,兩百多年前的浩劫,多虧了他領玉清聖地相助,我太清兩宗才能保下香火。不過,他既然不願過來,那我們也不用叨擾他了。”魔宗宗主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