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生到一半的秦子臻忽然遭受到潑天的汙衊,委屈和憤怒瞬間就消了一大半,整個人都有些迷濛。

“什麼叫做我又想打你?”

顯然在林嘉安的那句話當中,“打”和“又”都是關鍵詞。

“我不記得我以前有和你動過手,林嘉安。”他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準確來說,在我的記憶中我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手。”

因為都不需要他動手。

林嘉安也是一時最快,但此時此刻絕不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不然氣勢就弱了,這一場爭執就輸了。“上次,就上次在客廳,你差點就想和我動手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顯而易見,她話裡的內容和她的表情都表明著她在信口胡謅。

他稍微展示出了一些無奈來,“我已經解釋過,上次那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哈,你不耐煩了秦子臻,你不耐煩了!”

談戀愛嘛,小作怡情,在這樣的時刻太過嚴肅正經了倒更劍拔弩張。

“完了完了,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不耐煩了。”她搖頭嘆息,面上顯露出一些虛假的痛不欲生。“我以後的日子多難過啊!”

演的成分很大,秦子臻看出來了。

方才的憤怒和委屈都被這打斷之下,煙消雲散。他也積攢不起來怒氣了,回想著剛才兩人的對話,也知曉是自己有些敏感多心了。

於是他湊過去想抱住了入戲太深了林嘉安。“我什麼時候對你不耐煩了,你跟我說說。”

“你就是,我感受出來了!”林嘉安不肯,往旁邊躲了一下。

於是場面就演變成了,她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廢了一些力氣之後,他終於抱住了她,這還不滿足,還得擁入懷中蹂躪了一下林嘉安細軟的頭髮,非得它炸了毛才肯鬆手。

“明明就是你厭倦我了,現在你倒惡人先告狀了。”一把撈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你總是這樣,林嘉安。”

“啊啊啊啊。”她癲狂般,伸出手把秦子臻的頭髮也弄成了個雞窩。“我什麼時候厭倦你了,你胡說!”

秦子臻不和她計較,把她塞入被子中就關了燈。

“你說你要睡到寢室。”被子裡的手動作著,即使看不清但又熟練得很。“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要和我分居。”

“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向法院提出離婚,你說你是不是打著這樣的主意?你的心可真狠啊!”

林嘉安抵抗無果,既要承受著他的逗弄、又要遭受著他的汙衊,憋的臉都紅了。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秦子臻。”她往旁邊躲了躲,又被拉了回去。“嘴上一套、手上又是一套,你真可惡!”

秦子臻輕笑出聲,又湊過去輕輕地吻她,留下些嘴唇來過的痕跡。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並非順理成章,其中不乏林嘉安的反抗,她惡狠狠地在秦子臻的頸側留下了一個牙印。

見他吃痛皺起了眉頭之後才痛快很多。

石楠花的味道又飄了半夜,這次他像是早有準備,窗簾已經拉好,窗戶也半開了一扇。

伴著晚秋的涼風,魘足的秦子臻抱著疲憊的林嘉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