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秦子臻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抬眼看去,床單被掃得十分平整,沒有一絲褶皺。被子也十分貼合平整地展開。甚至連枕頭都沒有一絲凹陷,而是飽滿地擺在那張ki

gsize的床上。

比昨天晚上林嘉安整理的時候還要整齊,就像是床上用品店對外展示的樣床,沒有絲毫睡過人的痕跡。

她沒有感受到有人進來過,料想秦子臻也不會任由他人進他的房間來打掃衛生,那就說明這是他自己整理的。

林嘉安撇了撇嘴。

被子就是要團成一團,枕頭底下就是要有幾根頭髮,床單就是要有一咪咪褶皺,這才有生活的溫度啊!

果然兩個人的生活理念不一樣,希望秦子臻不要己所欲還施於人,強迫她也把床整理成這樣。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去看看陽臺上那隻灰色兔子的身影,不料卻未在床邊發現自己的粉色小兔子。

她繞著床找了一圈,又在各個犄角旮旯翻了一下,都沒有看到。她又跑去陽臺看了一眼,她的粉色兔子不在,但灰色兔子也不在了。

頓時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會秦子臻發現了她對他灰色兔子做的事情,所以殘忍地把那隻粉色的兔子給……

她不願意相信這個悲慘的事實,又到處找了一圈。最後是在浴室的淋浴架下,發現了渾身溼透了的、毛一縷一縷的、蔫了吧唧的粉兔子。

十分可憐。

秦子臻!這個大笨蛋!

林嘉安緊急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提著還在滴水的粉毛兔子就衝下了樓。

她也不管秦子臻有沒有去上班,一邊往下衝就一邊大聲地喊道:“秦子臻,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可惡至極!”

秦子臻還坐在餐廳吃早餐,所以林嘉安的叫罵落到了實處。她一眼看到了他之後,就怒氣衝衝地跑過去。

“兔兔這麼可愛,你竟然忍心傷害兔兔,你還是人嗎?”她把手裡的粉毛兔子往前遞了一下,它還在不停地滴答著水。

秦子臻泰然自若地、優雅地喝了一口牛奶,然後又往嘴裡送了一口切好的雞蛋。“惡人先告狀?”

林嘉安一梗,想到昨晚那隻被自己扔在陽臺上的灰毛兔子,自知理虧。但她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嘴中還罵罵咧咧的。

“你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