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祝禮在打電話給她時候,林嘉安就明白是因為什麼了。

兩人相約於上一次的那家咖啡店。

她看了幾遍之後,就很爽快的簽了合同。

興許是開誠佈公地和祝禮短暫地交談過,所以這一次合同條款當中有不少對她都有利,起碼不會落得一個人財兩空的下場。

她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心太大了,還是底線被逼的一點一點往後挪,如今竟然產生了一種還不錯的感覺。

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她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去領證呀?”面對祝禮時,她儘量把自己的表情擺得輕鬆一些。“我好回家去把戶口本偷出來。”

“偷出來?”祝禮抓住了關鍵詞,衝著林嘉安擠眉弄眼。

她誇張地點了點頭,“你要知道,我才剛到法定結婚年紀,大學還沒畢業呢!要是直接跟我爸媽說我要結婚了,他們能揍得我直接回爐再造。”

“嘶——”祝禮應和著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吶天吶,我都險些忘了,林小姐今年才20歲呀!這麼看起來,我們老闆有些……”不太是個東西。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不過林嘉安也猜得到他想說什麼。

兩人再次心有靈犀地交換了一個的眼神。

“我調整了一下老闆的行程安排,週五他有一天的時間。”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以咖啡代酒飲了一口。“希望林小姐你和老闆度過愉快的一天。”

“需要我送些什麼新婚禮物嗎?”

林嘉安立馬做出了一個誇張的姿態,趕忙搖了搖手。“別別別,你可別折煞我了,我真情實感地想要偷戶口本和他結婚,他卻不一定會承認我的身份。

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摸摸收你們的新婚禮物,那我還能有以後嗎?”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茬。“你們家秦總,前一晚上不會臨時興起辦個單身派對,然後把他明天要結婚的事情公之於眾吧?”

她的擔憂不是沒有理由,因為她現在是真的怕了冉紹這個瘋子了。

當時氣極了的時候,只覺得都是秦子臻的錯。之後冷靜下來,才想到那些手段極大可能是冉紹的手筆。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儘管作者花費了很大的筆墨去描寫冉紹這個情場浪子,但紙片人終歸是紙片人,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間終歸有一層壁。

前幾次親身感受,林嘉安才知道他到底瘋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甚至不顧法律道德的底線。

雖然她和秦子臻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但那天好歹是她人生第一次結婚,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走進民政局領證。

她不希望那樣的日子,莫名其妙地又沾染上一身腥。

林嘉安的話若有所指,祝禮也聽出來了,他給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老闆他不是一個喜歡放縱自己的人。”雖然這幾天變得有點奇奇怪怪,還被白璉那個女人蒙了心。

“平日裡也沒怎麼和苘圈那些個世家少爺走得近。”一般都是起了什麼壞點子才約他們。

“玩得好的那幾個,有兩個林小姐你沒見過,他們一直待在國外。”一邊發展他們自己的勢力,一邊幫秦子臻看著世爵。

“而林小姐你見過的冉紹,又因為自己的紅顏知己,前段時間被冉老爺派去其他的城市拓荒了,短時間內非要事不會回來。”所以你不要擔心,那王八蛋使不了什麼么蛾子。

祝禮的話說一半留一半,留的那一半是不可說的、是無需說的、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