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叔,你好像不是很會說話。”秦子臻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其語氣不善是聽者都能夠察覺出來的。

“我他媽用得著對你好好說話嗎?秦子臻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沒有秦家你屁都不是!”

秦子臻瞳孔一縮,面上的表情更加陰沉了一些。看著吳莩薪的表情,像是要即刻給他什麼教訓。

他走近了一步,語氣低沉。“吳二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吳莩薪開口又想說些什麼,就被另外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弟弟,夠了!”

聲音一出,吳莩薪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比秦子臻三番五次的威脅要見效得多。

一瞬間他臉上的戾氣就收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委屈和畏縮。

“哥哥。”他對著聲音的方向低聲叫了一句。

沒過幾秒,聲音的主人就出現在了秦子臻的視野當中。

是吳莩慄。

他從眾多的座椅中精準地找到了一條來路,並快速地走到了吳莩薪的身前。

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

“秦家小子,不好意思,你二叔也是一時心直口快,他向來就是這樣的人,希望你不要怪罪。”

吳莩慄將近50歲,這些年一直為吳家操勞,自然是不像只會吃喝玩樂的吳莩薪那般顯年輕。

但多年以來用金錢堆砌出來的風度和氣質,仍舊擺在那裡,還可從依稀分辨出他年輕時候清俊的模樣。

這模樣實在看不出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此刻他眉眼半彎,但眼角的細紋裡藏著的不是笑意,而是憤怒和恨意。

一如他說的是道歉的內容,姿態卻又不像是道歉的姿態,反倒有些倚老賣老的嫌疑在其中。

“哦,是嗎?”秦子臻自認為上次青郊那塊地的,已經讓兩人撕破了臉皮,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維持表面的那些平和。

再者說吳莩薪的話,確確實實觸及到了他的雷點。

沒有秦家他秦子臻就什麼都不是嗎?

呵,也許吧。但他寧願什麼都不是!

吳莩慄眉毛一跳,臉上虛偽的笑意險些要維持不住。

但他畢竟為商那麼多年,該修煉出來的厚臉皮也修煉得差不多,自然不會為了這麼一兩句不客氣的話就破了功。

“秦家小子,我們兩家往來這麼多年,你二叔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這個人沒什麼心機,說話向來不過腦子。”

吳莩薪被自己的親哥哥這樣說,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也不好看。

但方才被吳莩慄訓斥一番之後,他的怒火也消去了大半。也知曉此時此刻親哥哥是在為他收拾爛攤子,不敢再插話。

秦子臻掃了一眼吳莩薪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哦,那就是吧。”

吳莩慄也被他這一番雲淡風輕的模樣氣著了,但此時此刻不宜多說些什麼,他只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並且面上還要笑幾聲,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拉扯了沒幾句,秦子臻沒有心情、也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再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