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急,顯然白璉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輕易相信他人的舉動了。

“哥哥!你在怪我嗎?”

又是這句話,每次當白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但又不想被斥責的時候,她就會對平陽揮擺出這句話。

這很沒有道理,畢竟做錯事情的人是她。

但事實上,每次白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平陽輝都會對她束手無策,並且主動認下不是自己的錯。

“沒有,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不該語氣那麼不好的。”

白璉聽到這裡,如潮的委屈才退去了一些。

“但是璉璉,你以後不要太相信別人了,除了哥哥之外別人都不可信任,你記住了嗎?”

她不情不願地哼唧了兩聲,“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啊?真是煩死了!”

“璉璉,我跟你說過了,不要總把目光侷限在這一兩個人身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別人替你做。”

那個“替”字平陽輝咬的很重,而白璉也幾乎是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那我……”她的眉頭微皺,思索了幾秒。“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僅僅是在這短暫的幾秒當中,她的腦海裡就已經構成了一套完美的借刀殺人的方法。

但和平陽輝掛掉電話之後,她並沒有急著去做些什麼。

她拿起了剛剛那一套因為情緒激動,而被她放下的工具。接著不疾不徐地把剩下的幾個貓爪滴膠擺件也做完了。

甚至在製作的過程中,她還十分有耐心地在滴膠上用油畫棒畫了一些小物件。

等剩下的8個都做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

她把身上的家居服換掉,穿上了一條淡黃色的長裙。身上有的飾品也僅僅只是一副圓潤的珍珠耳墜。

出門之後她仍舊沒有著急去自己的目的地,而是打車去商場專櫃裡買了兩副做工精緻的金鑲玉的鐲子。

隨後,她才又打車去了秦家別墅。

這個秦家別墅並不是秦子臻的別墅,而是秦楩和沈憐住的地方。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住在老宅裡,並不與他們一同住。

當然,秦子臻也不與他們在一塊。

別墅區管理嚴格,計程車並不能進到別墅裡面。

秦子臻自然是有為她配的司機的,但她今天目的不純,加上秦子臻和秦楩沈憐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所以她是自然不會去觸他的黴頭。

她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也懂得擦乾淨自己的尾巴。

秦家別墅漸漸入目。

作為一個頂級豪門,為了彰顯其氣派和神秘,秦家的別墅選在了別墅區最幽靜空曠的地方。

別墅四周很大一片地都用鐵柵欄圍著,門前有個中世紀風格的噴泉,從外看去,像極了泰姬陵的佈局。

這裡門可羅雀,通常走到這一片地方的人,往往都是帶著目的而來的。

一如此刻的她。

她按下門鈴,報上自己的名字後,沒過多久大門就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