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不要、不花白不花,反正吉安的傷也是因為他受的!”

史若彤對上林嘉安十分肯定的目光,十多秒之後才終於相信了她的說辭。

林嘉安對她施展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

林嘉安就在病房當中住了一天,第二天就以和老師的專案還沒做完、手受傷不耽誤為由要回學校。

史若彤拗不過她,只好隨她去了。

吉安換進了高階的單人病房,史若彤就留下來照顧他。

但她還是不放心,於是親自把林嘉安送進了學校。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之後,林嘉安後腳也離開了。

林嘉安不是會苛責自己的人。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她猶記得當時的傷口深可見骨,所以又怎麼會頂著這樣的傷繼續為難自己呢?

她去了紙醉金迷,並在附近包了一個星期的酒店。

她要蹲點、蹲秦子臻。

紙醉金迷作為一個標準的上流社會銷金窟、風月場,白天都是不會開門的。

夜晚8點開門時也沒有什麼人,但一到了午夜就化為了成年人的歡樂場。

林嘉安這幾天踩著紙醉金迷開門的點,到點之後就搬個小馬紮坐在店對面,戴著眼鏡、捧著一杯奶茶,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每個進出的人。

她是一秒也不敢分神,生怕錯過了秦子臻。

秦子臻和冉紹到底還是不一樣,作者親媽給了他冷心冷情禁慾的性格。故而林嘉安這幾天幾乎是天天能夠看到冉紹,卻一次也沒能見著秦子臻。

就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秦子臻罕見的沒有穿一身正裝,而是單單隻穿了一個西裝褲和一件白襯衫。白襯衫的扣子也不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扣到了最頂端。

此次他是特地鬆了兩顆釦子,隱隱可從領口看見一大片雪白又覆蓋著肌肉的胸膛。

林嘉安激動地一抖,手裡的奶蓋紅茶險些被打翻。她大大地嘬了幾口之後扔了垃圾桶,又藏好自己的小馬紮,才跟著進去了。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些什麼。

近期她能交換的籌碼都已經和吳莩薪交換了,再多也是後面的情節。倘若現在就透露出來,實在是太可疑、太奇怪了一些。

所以她現在沒有辦法去求得一個庇護,保的史若彤和吉安周全。

思及此,她嘆了一口氣。

林嘉安常常會因為人的精力有限、她的閱歷而有限而不住地嘆息。

有時候她會在想,如果她今年不是二十歲,而是三十歲、四十歲甚至五十歲,那在那些年歲月的蹉跎之下,時光一定會贈予她更大的智慧、更堅定的內心、更淡定的自我。

也許彼時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迷茫無措、彷徨無果。

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些什麼。

她賭著一口氣在心中,總覺得自己要給秦子臻一些教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