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二十九章 轉折(9)(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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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名夏和鄭元勳幾個卻是沒有想到,議軍國大政,未來攻伐大事,倒出一個瑣碎的軍需開銷的事來。
並且掰開揉碎了,的入木三分,十分精警詳細
若不是眼前這位是復社好友,有名的才子,簡直要把這龔某人當作賬花子來待了!
“怎麼?我龔某人就不得當個逐臭之夫?算術這玩意,我十來歲就學的精了,只是這是雜學,是道,所以學的入門就丟下拋開手了,不敢再弄下去。免的被人我是雜而不純。”
看著眾人,龔鼎孳笑的十分瀟灑:“上次看到陳子龍那樣子,我就在想,為國事有什麼可怕的?況且殿下赦我之罪,難道我就無罪?所以,軍需司要一個能總理大局的人,我正好能盡一下力,這一下,也算是盡了微薄之力。”
“卻是盡了力了,”陳名夏眉宇緊鎖,十分苦惱的樣子:“可這麼一,把人心裡的七上八下,這軍需不足,將來這仗如何打?向南京戶部請餉,恐怕他們又是勒措,況且我也知道,左鎮黃鎮劉鎮,各部戎馬加上操江,禁軍,戶部也確實是沒銀子了。就算東南諸省開始捐官兒,三個月內,恐怕也接濟不上咱們。”
鄭元勳卻是不急,只笑道:“殿下在此,龔孝升難道願意給自己臉上抹黑,軍需軍需,要是真的沒銀子了,他能當面這麼出來?”
“這話的是了。”龔鼎孳笑道:“不過,不和們苦經,哪裡知道軍需的事有多煩瑣哪?不另外,就這一次賦稅收糧,從早到晚,幾天幾夜不睡也是稀鬆的事。司裡的人,各處亂跑,哪象們,安居在這裡搖搖筆桿子就得。所以,可千萬不要瞧不起咱們這些幹雜務的同僚才是。”
“偏空話多。”鄭元勳笑罵道:“殿下在此怎麼如此大膽。”
朱慈恨笑道:“由他也好,免得眾人只知道自己辛苦,不睬他人死活。”
陳名夏心中一動,暗自警惕卻不知道太龘子這話是對誰的。當下也只得笑著應了,眉頭卻是不知不筆皺了一下。
龔鼎孳也是笑道:“殿下這話臣當不赴……這就實了吧,捐納只是特例,一次捐了,下次人就不再捐,況且,舉國除南京蘇常,怕也沒有幾個處所有淮揚這麼多有錢人了。所以可一不成再。不過咱們的鹽課整頓已經初見成效體例一龘出,二十來天時間,訊息已經傳到湖廣一帶,商人來不及趕過來,不過新聞司在九江可是有分站,九江那裡,已經有很多豪商要趕過來。{/\.\. \}咱們估算了一下,今年年前賣票鹽的收入,最少在三百萬以上,這樣大軍開銷已經差不多夠了。再有厘金,七月還沒完,六月整個月,厘金收入是三十多萬,這個月已經過七十萬,列位,到年前,咱們估算厘金收入過五百萬,和鹽課加起來,還有雜項收入,九百萬左右!”
起這些個,龔鼎孳真的是洋洋滿意,臉上滿是光彩,手舞足蹈,就差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曾有冷笑他的意思,連同陳名夏在舟,所有人都是被這個數字給驚呆了。
清江這裡,糧食是加起來有三百萬以上了,原本的庫存加上兩府今夏的賦稅收入,才積起這個數字來。
軍中和處所不缺糧,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平虜軍也建了起來,處所駐軍也是進了正軌,原捐納的銀子就很很多,夠做一番大事了,結果到好,厘金和鹽課兩樣,半年多光景,就能收入九百萬!
若是一整年,豈不是近兩千萬的數字?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是面色發白,看著朱慈娘,再互相注視,都是有難以置信之感。
大明京師都丟了,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為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缺錢二字。
沒有銀子,就無法以國法來約束軍隊,軍隊缺餉,將領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抵當上命,甚至是皇命。
沒體例,皇帝還不差餓兵!
劉澤清帶兵在山東時,幾次頂撞聖旨無事,不就是因為缺餉這兩字?朝命一下,缺餉的理由一龘出,官員們和皇帝都是無法可想。因為一旦將領這麼,沒有銀子,就沒有體例以國法來制衡,在銀子面前,朝廷也氣短哪~
國家幾次加賦,弄的民間民不聊生,西北和河南大規模的造反,不就是流民沒有賑濟,然後一呼百應鬧出來的事?
李自成攪的天下大亂,可之前是在驛站老老實實的幹驛丁,若不是皇上想省幾兩銀子裁撤了大部分的驛站,李鴻基此時恐怕還在陝北老老實實的豐著驛丁咧~
這一下,以兩府之地,收入有大明加了三次餉之後的一多半了
不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在汝甲滿意洋洋。就差有條尾巴晃一晃的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等一的伶俐人的話~如果是在半年前,有人告訴自己,兩府之地能掏騰出一年兩千萬不到的收入,恐怕自己能就地笑失落大牙!
“殿下。陳名夏率先站起,眉宇間盡是歡喜與激動之色,長揖而拜,朗聲道:“臣為殿下賀,有此收入,可練十萬強兵,國朝大事可為矣!”
“臣為殿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