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崇禎欣賞的,就是還是有那種昂揚之態,似乎昨夜之事,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整個人看起來,仍然如一把出鞘的寶刀,鋒銳銳利,有的只是一往元前的進取精神和幹勁!

在大臣身上,崇禎已經是多年不曾見著有如此人物,而況眼前這個,是自已血脈嫡傳的親生嫡長子!

他心中的滿意,自不待言,等朱慈恨起來後,崇禎才又問道:“兵變主使,就是趙之龍和劉孔昭?”

“是的,兒臣已經查察明白了。”

主使之人,當然不止這兩人,但朱慈恨知道,此時能動手的,也就只能是這兩人為首的一些五軍都督府下的武官。

當然,淮系諸將,除了寥寥幾龘人外,全部可以料理清楚了。

“混賬,該死!”

崇禎輕擊金臺,眨恨之間,已經是面è鐵青。

他問道:“這兩人,為何唆使軍士譁變?”

“傳言,京營空額甚多,此輩唯恐父皇下令清軍。”

雖說人已經擒下,但朱慈娘也沒有ō及的意思。聽著這個回答,朝堂上下,馬士英等人面ù讚許之è,史可法無可不可,而有相當多的大臣,都是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崇禎亦非笨伯,滿懷深意地掃視了群臣一眼,然後才向朱慈娘道:“此輩可惡,按察清楚了麼?”

“回父皇,是兒親審過了。”

“那也不必再由內閣或三法司會審了!”崇禎聲音極大,怒喝道:“世受國恩三百年,乃如此ì上報國耶?賜死,立刻賜死。同謀諸將,或斬或囚,由大元帥府審結髮落……戒爾群臣,要引以為鑑,於今國事如此,再不ī發天良,甚至一心想著降賊,難道膜誅不得爾等麼!”

自由北至南,崇禎也是一直隱忍,今日觸動他心中塊磊,此時訓誡起來,言詞中對群臣也是極不客氣,,展翅更新組當下不少大臣想起皇帝脾氣十分暴燥,經常一言不合,或是一龘件事不對,就會立刻派校尉宣讀聖旨,拿捕下獄!

當下群臣害怕戰慄,紛紛免冠下拜,不敢辜陳一詞。

而更有人,心中原本就離心離德,此時委屈下拜,心裡那些異樣主張,卻更加堅決了。

此次打了一小批,保金了一大批,也是實在情非得已。

要是窮治起來,怕是這個小朝廷立刻就分崩離析,不復存在了!

“大元帥府,宜早誓師北上!”崇禎頗為心煩地瞟了群臣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朱慈娘,這一次聲音柔和很多,不過也是不容質疑的道:“今戰火紛擾,皇太龘子為兵馬大元帥,實非享受燕樂之時,吾兒當披袍掛帥,為聯討平不服!”

崇禎十七年五月中,南京,小校場。

到了五月的南京,丙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不過天並沒有涼快下來,相反,卻是更加悶熱了。

朝廷新建在南京的訊息,經過這麼久的時間,終於傳遍東南諸省。

各省復奏的公事呈文,地方大吏的效忠奏摺,也是馬不停蹄的送了過來。

各親王、郡王、還有遠在雲南的黔國公府,也都是有土物呈貢。不取別的意思,就是一個包茅封貢,朝廷換了地方,可中央權威所在,這一層絕不容馬虎!

已經有不少地方官員,奉旨來京述職,或是奉到新的聖旨,將漕糧物資,由原本的關庫改送到南京城裡來,源源不斷的糧食、絲、綢緞、布匹,各種物資眨眼間就把南京各府庫堆的滿滿當當的。

南來北往的客商,比平常也是多了很多,天子腳下,聖駕所在,難免就有不少人前來,尋訪多出來的商機。

整個南京城,都是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活力之中。

而就在此時,皇太龘子將登壇拜帥,執掌天下兵馬,奉命渡江北上的訊息,也是在整個南京城中傳揚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