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六十六章 熱血(9)(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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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熱血(9)
天津,在明朝就是天子津渡,在民間傳言來說,那是燕王在平定靖難之役,在海河和三岔河附近的時候,看到檣櫓如雲,渡船擁堵的熱鬧景像,就把直沽改成天津之名,以示重視(回到明朝當太子66章)。
當然,民間傳言不可深信,天津在明初尚有海運時確實十分緊要,設衛不說,錦衣衛的指揮衙門也是設在天津,在明中早期,說這個衛城滿街都是軍人和特務,也是一點兒也沒錯。
到了明末時節,因為海運有種種限制,比如不準超過二百料,不準雙桅,再加上泉州和廣州等商貿港口的興起,對遼東半島的聯絡和支應又是以登萊為主,天津這個港口城市反而被時人給慢慢淡忘了(回到明朝當太子66章)。
若非如此,歷史上的崇禎也不會壓根想不起來海運,相隔甚近,白白放棄了逃生的最佳途徑,想起來,也是叫人扼腕的很了。
現在這會兒,當然是與原本的歷史軌跡不同。
張皇后和周皇后兩位皇后前後相差半天時間,先後到達。
隨行的儀仗宮人太監當然不多,不過因為是從容上路,到達天津的仍然不少。大車百餘輛,宮人太監和護衛也有三四百人之多,入城之時,闔城官紳百姓都聽到訊息,不少人趕到城門口來迎接,衛城之中,怕不有幾萬人,沿街叩拜。
如此陣仗,天津方面的官府和士紳當然是十分的緊張,天津衛的指揮派了數百兵丁,加上府縣衙門的衙差,或是持刀立槍,或是用水火棍子,要不然就是在半空中猛甩鞭花,把那些靠的太近的閒人給攆開。
到了預先準備好的住所附近,聞訊趕來的百姓更多,簡直是人擠人,就快透不過氣來,連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在人群中擠,要看這天下第一的熱鬧,不少無賴混混也就夾雜其中,或是“三隻手”或是上下其手,摸來劃去,佔些手頭上的便宜。
於是喝罵聲,哭叫聲,吵嚷聲,簡直叫的人頭暈。衙役差人,再加上兵丁,總得過千,各人事先得了吩咐,只能勸,不能當著兩位皇后的面大打出手,所以維持起秩序來,格外的為難。
等皇后幾個的坐車進了寓所的時候,整個城中,怕是擠掉的鞋子就得有好幾百雙!
這個衛城,大約幾百年來,這幾天就是最熱鬧的時候兒了!
京油子,衛嘴子,這是清朝的話,不過此時也是差不離是這個風氣了。兩位皇后,再加上定王這個皇子先後來到,整個天津城中,立刻是千奇百怪的傳聞,其中固然是十之**都是不值一曬的傳聞,但也頗有幾個人能看出其中的關鍵所在,所談論的,也能夠切中要害。
天津不是京師,規制並不森嚴,就在皇后等所居的寓所附近,就有一個高過四層的酒樓,最高一層的雅舍之中,一桌酒席上的菜餚幾乎沒動過,五六個中年男子,正趴在窗戶邊上,親眼看著兩位皇后和宮中諸人進去之後,再看不出什麼來,這才轉過頭來,又一起揖讓坐下。
座位正中的是個士紳,頭戴幅巾,身上一襲道袍,瀟灑出塵,是當時有功名計程車紳的標準打扮。
再有幾人,卻要麼是一頂頭巾,要麼是紗帽,要麼瓦楞帽,五福衫,雖然漂亮華麗,但都是商人打扮,若是在以前,這幾個商人雖然衣著貴重,氣宇也很不凡,那是絕沒有資格與眼前這士紳一桌並坐的,而在此時商人勢力漸增,甚至可以影響朝局,買通官紳為自己代言,而天津畢竟是港口城市,海商勢力更大,所以這種與官紳相對而坐的格局,也是絲毫不足為奇。
聽著那人說話,眾商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呆了半響過後,才有一個商人含笑答道:“皇上可能還有死守之意,只是太子沒有出來,在下實在想不明白。”
“是的,原本聽說,就是要接應小爺南遷!”有人開頭,談興便開啟了,有人應道:“馮軍門巡撫大人可好,這陣子拼命扣船,二百料以上的,一律不準放行,現在這天津港口中,怕有大小船隻過千了吧?南北商途,都已經斷絕了!”
“這事再這麼耽擱下去,吾等只能跳海河了。”
“上憲撫臺大人雖然是為國,但吾等也不能先破家不是?總得體悟下情,做事宜於酌情合理的好啊。”
主持其事計程車紳,實在也是在海運港口和船隻裡都有股份,身後也有天津甚至京師的一些大士紳和官員的影子,馮元颺為了支應皇室和京師官員南逃,不顧一切扣船,甚至在有人不服搗亂的時候,下王命旗牌斬了幾個搗亂的混混無賴,這才勉強維持住了眼下的局面。巡撫如此狠手,這士紳與背後勢力彼此討論,認為如此大明南遷,要麼皇上走,要麼太子走,很可能會造成南北朝的局面,既然如此,未便把步子先走絕了,所以在一定程度之下,還是以合作為主。
至於募兵沿途接應,兩千多人的軍餉都算在撫標裡頭,對當時兵餉兩缺的局面來說,天津能弄成這樣的局面,這其中海商和士紳的出力支援,當然也是不小。
馮元颺主持天津,畢竟是德高望重,而且馮家和不少南遷派的官員也頗有勢力,很有實幹的才能和精神,這才上下相合,壓制商人,弄成現在的局面出來。
但商人的耐心極為有限,而且,一旦發覺局面不妥,就會第一時間想著要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