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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們也在啊。”

朱慈烺的情緒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情境之中,訓話完了,眾武官蜂擁而上,紛紛效忠……何等痛快,何等的快意。

在他狂呼誰敢之後,能有如此效果,還有什麼可說?

京營之中,畢竟還是有幾個熱血豪膽的男兒,並不全是坐享膏梁,殘害百姓,臨事一無可用的廢物。

因為正在高興,所以他沒怎麼注意到兩個講官的臉色……這些書生,平素的臉色反正就是這個樣,倒也瞧不出來什麼。

“臣見過太子殿下。”

兩個文官深揖下去,講官不必如外臣那樣禮節備至,相反,太子反而要給予適當的尊重……大戶人家的私塾先生,也是如此。

“先生每請起,看茶。”

“殿下,茶就不必了。”吳偉業性子率直,最近這一段時間,太子講學授課都很認真,和以前的光景大不相同。所以講官們越發盡責,說話自然也是少了很多含蓄客氣,當下只道:“殿下召集京營武官教習內操,這原本也沒有什麼。不過,殿下說話需小心謹慎,心免被人抓著把柄。”

王鐸也道:“現在小人輩甚多,殿下早晨的話一出,浮議譁然。據臣所知,頗有幾個言官想說話……一旦有人真的要興風作浪,臣惶恐……殿下怕是很難向皇上解釋清楚。”

朱慈烺在校閱內操之前,對文官們的反應也是有所考慮。最為擔憂的,便是拿太子有不臣之心,或是防微杜漸這兩個說法來攻訐。

崇禎的帝王心術還是有一些的,李邦華請太子南巡被拒,就是因為崇禎擔心太子到南京後,會仿唐肅宗在靈武即位的故事,把他晾在北京成太上皇,對一個皇帝來說,哪怕是他兒子來奪他的權位,也是萬萬不允許的。

“先生們說的是,這些,我都明白。”兩個講官雖不大客氣,態度也生硬了一些,但話語中的關切之意還是很容易能感受的出來,“只是……”朱慈烺話鋒一轉,語氣也是變的沉重起來:“現在這會子,如果顧忌太多,畏首畏尾,怕是什麼事也做不下來。真有什麼人尋事起釁,父皇要責罰,只管罰,哪怕就是用大杖打我一頓,我也只一身當之,受了便是。”

“太子何必如此……日後多加小心,不必說太多就是了。”王鐸其實確實有受人之託的意思,皇太子如果鬧的太過份的話,託他傳話的人想壓也壓不住了。

現在朝中局勢詭異,老實說,皇上也會漸漸壓不住場面,國家無力,連刑殺都快嚇不住人的場面,很快就會到來。

託他傳話的人也是一片好心,以數朝老臣之尊榮,強壓了幾個蠢蠢欲動的後輩,但可一不可再,如果太子再有什麼逾規過份的舉動,恐怕別人也就不好說話了。

吳偉業卻道:“國事尚有可為……臣覺得殿下是太過慮了。”

吳偉業的話,王鐸便首先不贊同。只是兩人一併來勸說皇太子循規蹈矩,所以當面拆臺不得,聽了他的話,王鐸也只是一皺眉,卻又接著來勸朱慈烺。

“尚有可為?”朱慈烺啞然失笑,想了一想,笑道:“兩位隨我來吧。”

吳偉業一皺眉,問道:“去哪兒?”

“還是萬歲山。”

兩個講官面面相覷,朱慈烺笑道:“放心……斷沒有叫你們兩位混在內操裡頭胡攪的道理……帶你們去,是叫你們看一樣物事。”

“是,那麼,臣尊太子令諭。”

一君二臣,心思迥異,皇太子騎馬,兩位文官和東宮太監們侍從在後,一行數十人,又是浩浩蕩蕩向著萬歲山的方向而去。

李繼業混在人群之中,也是亦步亦趨的向前走著,不管小爺幹什麼,他這個掌事太監,都得老老實實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