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此刻內心的震驚無以復加,如果不是白休出手的話,恐怕自己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盤托出了。

不行,得把接下來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江澄心想。

蘇幕遮看著像防女色狼一樣防著自己的江澄,心中十分的無語和惱怒,她開始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強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遞到了江澄手中:“大人還是先把眼淚擦一擦吧!”

江澄看著遞過來的手帕,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沒有接到手中,而是用自己的袖子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後開口道:“蘇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本官剛才失態了,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蘇幕遮看著不肯接自己手帕的江澄,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終於爆發了:“老孃打死你。”

蘇幕遮說完揚起自己的手,衝著江澄衝了過來。

白休救我,這是江澄清醒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此時此刻的白休已經回到了之前大家一起喝酒的亭子中了,不是他不想繼續保護江澄,只是已經有護衛注意到了自己,他倒是不怕這幾個護衛。

只是覺得對方真要殺江澄的話,剛才早就出手,如果自己真的逼急了對方,對方會直接對江澄下手到時候自己功夫在厲害也救不了江澄,所以便退了回來。

至於這蘇幕遮的媚功,江大人中了一次後,應該會提高警惕。

約摸著一刻鐘過後,江澄醒了過來,坐在一旁的蘇幕遮用柔弱的聲音說道:“大人你醒了,剛才你忽然暈過去,奴家好擔心啊!”

說實話如果不是江澄臉色那個通紅的巴掌印和隱隱約約的疼痛感,江澄還真就信了。

江澄看著她,問道:“蘇姑娘,現在過去多久了?”

“大概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才半個時辰?”江澄有些頭疼,時間才過去四分之一,他還有四分之三的時間要熬。

“江大人,你不要這麼無情嗎?”蘇幕遮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停!”江澄看著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的蘇幕遮,令他有點受不住,怕自己又中了招,於是便將頭別向一邊:“蘇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害怕。”

“你······你······”蘇幕遮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胸中有口氣不上不下,難以發洩出來。

江澄見蘇幕遮將單手握住了琵琶的琴頭,他明白蘇幕遮這個姿勢拿琵琶估計不是想彈曲子給自己聽,而是想把琵琶往自己腦袋上招呼。

從剛才她抽自己的事情上來看自己估計擋不住,白休現在也不知道在不在,她這一琵琶下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第二次穿越的機會。

所以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蘇姐姐,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找點別的樂子?”

……

棲鳳亭

……

沈梁和鍾遠因為一直喝著酒,現在已經一個躺在桌子上,另一個躺在了桌子下面嘴裡還嚷嚷著:“來,繼續喝,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柳州城第一酒神的實力,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叫沈梁。”

“來就來,來乾杯,你怎麼變得這麼矮了。”鍾遠抱著桌子腿說道。

白休一個人低頭喝著酒,臉上隱約掛著焦躁,眼神時不時地瞥向主樓。

“白兄弟……來……呃……我們……一……一起喝……來……滿上。”鍾遠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拿著一個杯子對著白休說道。

“大人現在還處在危險之中,你們怎麼喝得下去。”白休怒道。

沈梁笑了笑:“哈……如果陪著柳州城第一美人是危險的話,我寧願天天出在危險之中。”

白休見狀也不願多說,只能暗自祈禱江澄不要出事,已經差不多快過去兩個時辰了,不知道大人怎麼樣了,他現在一定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大人堅持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