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話音剛落,外面便開始喧鬧起來。

“你看,我就說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懂什麼?真是一個昏官,看來我得給住在藍田縣的我二大爺的表弟的外甥通個信,讓他知道他們縣來了個昏官。”

“我看哪…這狗官根本就是看兇手是那個書生,想要偏袒兇手。我們不能放過他,抓他們一起去見官。”

“對…鄉親們大家走,一起把他們送去見官。”

江澄一見鄉親們這架勢,趕忙說道:“大家,別急聽我解釋啊!”

怒火中燒的民眾認定了江澄就是想要袒護葉敬秋那裡聽得進去。

“大家別管他,把他們抓去見官!”

白休見事態已經快要失去控制,正打算動手將江澄救出,雖然白休也覺得這江澄就是想要袒護兇手,可是自己畢竟是要保護江澄的安全,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好交差啊!

正當白休想要出手時,外面一群捕快衝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肥頭大耳,滿腹便便身著官服的中年胖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胖子開口道:“本官聽說此處出了命案,便前來看看,此處為何喧鬧啊!”

店家趕緊上前,向那名官服打扮的男子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男子聽後,對著白休江澄叫道:“糊塗,還藍田縣縣令,你這個草菅人命的廢物,是怎麼斷案的,這麼明顯的案子都斷不明白,朝廷的科舉制度是時候改改了,來人啊,把這個小屁孩拿下。”

兩個捕快上前將江澄扣下,白休見狀趕緊上前,來到男子面前掏出了自己的內衛令牌說道。

“這個人是我要保護的人,你不能動。”

肥胖男子一看見內衛令牌嚇了一跳,趕忙說道:“下官柳州成知州劉兆平,見過內衛提舉大人。”

本來按品級這內衛提舉是沒有劉兆平一個知州官職大的,但是內衛那可是皇帝身邊的人,比劉兆平一個邊遠小城的知州可能力大的多,劉兆平也是不得不認慫啊。

劉兆平轉念一想,能讓內衛提舉親自貼身保護的人,哪能是一般人嗎?說不定是什麼大官之後,來這小縣城熬熬資歷的,自己可惹不起,說不定還會丟了官帽。

劉兆平越想越怕,於是乎便說道

“你們幹什麼呢,怎麼把我白賢弟給扣住了,我讓你們扣的是那個兇手,兩個廢物這都聽不明白。”

兩個捕快心裡苦啊,明明是大人您說的把小屁孩給扣住,這裡就這個人最像小屁孩了,不過抱怨歸抱怨,兩個捕快還是將江澄放了,畢竟這知州老爺雖然不是什麼能官,但也是為數不多的願意為老百姓做事的官員,所以在大家心裡還是有點分量,大家也願意聽他的話。

江澄被放了開來,鬆了鬆筋骨:“大人前倨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劉兆平心裡難受啊!行,你牛逼,你有內衛保護,我惹不起,我不說話還不行嗎?

一旁被扣住的葉敬秋看不下去了,大叫道:“大人啊!我真是冤枉的啊,小生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會殺人呢?”

被葉敬秋這一嗓子打下岔,江澄才想起這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還沒解決呢…於是那你說道:“知州大人,之前下官說的此女子是自殺並非無的放矢,請大人聽我一言。”

“江老弟啊,你這句大人我可承受不起啊,我看我虛長你幾歲,你叫我一身劉老哥就行,既然你說此案有冤情,那我便聽你說說。”

江澄來到屍體旁:“既然劉老哥說了,那我便好好說說,這件事的始末。”

江澄蹲下,指著屍體腹部的刀傷說道:“此案的最大的疑點便是死者身上的傷口,如果死者是死於他人之手,那麼傷口會由於死者的掙扎導致深淺不一,而如果是自殺則傷口必然會由於死者感受到劇痛,而入刀口深出刀口淺,而死者身上的傷口正是入刀口深出刀口淺,而且傷口面整齊偏向右側,如果兇手是一個高手可能可以趁死者不備,但葉敬秋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炳沒有武功。”

“那不可以將女子迷暈嗎?”旁白有人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已經驗證過了,剛才我把銀質髮簪插入死者的喉頭,這髮簪並沒有變黑,說明死者並沒有中毒。”江澄取出自己的髮簪,上面果然沒有變黑。

“於是我便斷定,死者是自殺的,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話,可以讓知州大人,將仵作喚來一驗便知,至於死者為何要這樣做,原因恐怕只有死者知道了。”

劉兆平聞言趕忙吩咐下屬將仵作喚來,不一會一個揹著竹箱的老年男子便來了。

劉兆平對著老年男子說道:“你去看看那具屍體,看看傷口是不是入刀口深出刀口淺,再看看死者有沒有中毒。”